李守疆从容的看着二宗老,忽然打断,问道,“而且,十六年前,便是你勾结北狄异族与炼气士,欲害我的妻儿吧。”
“你居然知道?”二宗老由怒转惊,满是诧异。
“不然,你的三个儿子又如何死在我的手中?”李守疆笑笑,脸色一沉,道,“若不是他们在半路伏击本候,本候有岂会亲手将他们诛杀?本候又怎会心中生疑?”
“待得本候秘密查阅了卷宗,才得知原来在我唐州李氏的内部居然有如此大的硕鼠?!”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二宗老震惊了,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是想问,既然我早就知道为何不将你们连根拔起是吗?”李守疆顿了顿,悲怆回忆,道,“那是因为十六年前,本候的确不知道。当时本候夫人刚刚生子,你们正在谋划如何杀掉本候的子嗣,断绝侯位传承;此时,几名炼气士找到你们,突然提出想要杀死本候的夫人。你们双方目的几乎相同,正好一拍即合。”
“可惜,那些炼气士完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你们,却因为本候的夫人拼死相阻而功亏一篑。也不对,应该是完成了一半吧,我儿受了一掌,差点死掉,若非”
“当时,本候外出征战,听闻此噩耗,立即单人匹马赶回,途中正欲十数名高手刺杀,这其中就有你的三个儿子吧。”
“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不可能,你不可能”二宗老失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守疆居然知道一清二楚。
“你以为这十六年我真的只是在外征战这么简单?你以为我真的相信此事是北狄异族所为?你以为我儿被欺凌我真的一点都不痛心?”
李守疆大声喝道,凛冽的气势爆发出来,直接覆盖向二宗老,“不,都不是!我只是不知道那些炼气士为何要杀我夫人?我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只是要将这些人连同你们一同拔起,彻底剿灭后患!”
“为此,我隐忍十六年;为此,我可以对林儿不管不顾;为此,我可以彻底放开权柄,让你逐渐掌权,与大宗老抗衡,直至今日!”
李守疆似乎得到发泄般,气势越来越盛,好似一头太古凶兽般,凶残无比,直欲噬人,不可力抗。
砰!
二宗老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见状,两名供奉向前踏出一步,气息如滚滚潮水,排山倒海而去。
“一尊渡过风火双劫,一尊渡过风火雷劫,即将踏入武道金丹境的强者?!”李守疆深深望了这两位供奉一眼,转而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二宗老,“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是啊!我准备了十六年,我们这一脉期待了数百年,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要宗老会、万象军、四方城门就算最后失败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二宗老心中一定,毫无惧意,“不过是一死而已。”
“儿子死了,孙子死了,我一个人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是”二宗老神情坚定,如同慷慨赴死般,眸子怒视李守疆,怨恨十足,道,“但是,我一定要覆灭整个唐州侯府!”
“你是在等那些人吗?”见二宗老的眸子中存有死志,李守疆问道。
“什么?”这是二宗老第二次惊讶了,第一次是因为李守疆的隐忍,第二次则是现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了现在,还有必要在隐瞒吗?”李守疆轻笑,微微失态,望向殿外,道,“你看,你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