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殿,两个时辰前。
“二宗老,你堂堂一介宗老,居然擅闯我的唐州侯府?是谁给你的胆子?!”大殿之上,李守疆沉静自若,看着直接闯进来的二宗老,立即喝道,“你若是不给本候一个交代,休怪本候不念同宗之情!”
“哈哈哈!同宗之情?你们这一脉也配说同宗之情?!”二宗老仰天大笑,神色疯狂的道,“数百年前,你们这一脉窃取了侯位,将我等赶尽杀绝;十六年前,你杀了老夫的三个儿子;现在,你的儿子又杀了老夫两个孙子,你还有脸跟老夫说同宗之情?!”
“二宗老,数百年前、十六年前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根本候提?你还要脸吗?!”李守疆的眸子一冷,语气肃杀,“不过,既然二宗老提了,那边说一说是非,彻底做个了断吧。”
“为何不能提?老夫今日来此,不为其他,就是要做个了断!”二宗老答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与恨意。
他的身后,豹四与两名供奉无声无息的跟了进来;剩余的府兵与何为将整座大殿包围。
二宗老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大殿上仅有四人存在,“数百年前,准确的说七百多年前,老夫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应该是人皇武丁在位吧。”
“不错,确实是人皇武丁陛下。”李守疆点头,道。
“呵,人皇武丁陛下?倒是符合你的性子。”二宗老似是嘲讽了一番,继续道,“当时,北狄鬼方、工方、土方等数百万人口的部落侵袭北疆,连克北方十三州,杀戮北方人族数百万,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整个天地都成为了血色。”
二宗老苍老的声音传来,似是诉说着当时的杀戮、血腥与不堪;李守疆低头不语,这是北疆人族的一场灾难,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得不说,人皇武丁确实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纵使对大商皇朝有些恨意,可对于这位人皇,二宗老的心中其实还是充满了敬意的。
“人皇武丁勃然大怒,亲率玄鸟军,并麾下大将禽、甘盘,各自率领飞禽士、赤马营北击异族,历经近百年,厮杀无数次,终灭鬼方、工方、土方等北狄千万异族,为我北方人族迎来了数百年的和平。”
‘“人皇武丁陛下无愧大商人皇,无愧人族之主!”李守疆抬头,凝视二宗老,铿锵说道。
“不错!人皇武丁对于中原人族的确有大贡献。但是”二宗老恨恨道,“但是,那场百年大战之后,整个北方人族几乎十不存一,数千万的人口只留下不到千万,至今尚未恢复元气。”
“而且,那一战,我唐州李氏也损失惨重,唐州城百姓不过数万,我李氏族人不到百名,先祖留下的底蕴更是挥毫一空,无数内宗诸老战死。而收获最大的则是大商皇朝,他们隶属中州,根本没有丝毫的损失。当然,这些与我们没有关系。”
二宗老自嘲道,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茫,让李守疆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场惊天动地的惨烈大战。
“但是,唐州李氏之中,获益最大的便是你们这一脉吧,成功的窃取了唐州侯府的权柄”
“二宗老,窃取这一词过了吧,要知道”李守疆眉头一皱,不认可二宗老的这种说法。
“过了吗?哼哼。当初先祖李元佑跟随武丁人皇征战多年,早已不堪重负,没过多久就病重伤逝了。当时,先祖垂死之际,膝下仅余一子,乃是先祖李初华,不过七八岁,且体弱多病;为唐州李氏之计,遂将唐州侯之位传给了他的亲弟弟,也就是你们这一脉的先祖李元武!”
“待得李初华先祖成年,当时的唐州侯是李元武的儿子李初定,为了保证自己这一脉永久流传,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若不是宗老会极力劝阻,保下了李初华先祖的一个儿子,我们这一脉怕是彻底断绝了吧。”
二宗老瞬间抬头,一双锋锐的目光直接与李守疆对视,凶狠无常,残厉无比。
“既然说到了这些,那你为何不将李初华谋取侯位,意图篡立的事情也说出来?什么宗老会的极力劝阻,要不是先祖李初定怜悯,你们这一脉早就成为了一抔黄土。你们还有脸质问本候?真是不知羞耻!”
“你”二宗老怒道,“你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