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自己刚刚和那小宫女的谈话有没有被他听到?而且,他怎么会突然到来自己这个弥罗宫!
纪无殇猛地立即就将旁边的面纱给戴上,转身立即行礼,“无殇拜见大王!”
“公主请起。”拓跋赫炎眸子微冷,挥手,立即让那宫女就下去。他看了一眼低头的纪无殇,“听闻公主可是带了个儿子过来,怎么,不打算带出来给孤王看看?”
“这……”该死的,他想着要干什么!让自己将皇甫君安带出来给他看?而且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犬子刚刚睡下,请王念在犬子尚小的份儿上,原谅无殇。”纪无殇的意思是他今天来得晚了,皇甫君安已经睡下,可否不打扰。
拓跋赫炎冷冷看了纪无殇一眼,“那,孤王就进去看!”
“你,你不可以!”纪无殇只想着一个人都不能够伤害皇甫君安!现在他的目的不明确,自己是不会让他去看的!
“无殇公主,你在阻挡孤王?”拓跋赫炎上前,他怒目瞪着纪无殇,那浑身满身的尽是杀气!
纪无殇猛地身形一怔,她目光冷冷地看着拓跋赫炎,一字一句说道,“念郎若有半点差池,无论是谁,我誓为恶鬼索他的命!”是,自己就是要说明自己的态度,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线!
拓跋赫炎听着这话,嘴角上扬,“好!原来无殇公主担心的是这个啊!”
纪无殇目光带着怒气看着他,“无殇恳请大王移步他处!”自己就是不欢迎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孤王是来看看念郎的病,难道不行?”拓跋赫炎上前一步,目光幽深又冷冽,纪无殇被他气场有些喝住,而且自己这么久了,未曾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靠近自己,遂向后不禁退了一步,“多谢大王美意,但念郎已经安然睡下!”
“睡下?孤王也可以去看看!”拓跋赫炎目光铮铮看着她,她脸上的任何表情都落入他的眸中,惊慌,又有着担忧和害怕!
那是满含着各种情绪的双眸,那是一双从来未曾看到过的美丽的眼睛,竟然是如此的澄澈。
纪无殇愤恨的眸子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身处的形势,更加知道自己阻拦不了他,但是自己担心的是他会伤害皇甫君安!
“公主殿下是和亲公主,嫁给了孤王,那你无殇公主不正是孤王的女人?而你带来的儿子,不应该是孤王的儿子吗?作为父王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无殇公主,你有意见?”拓跋赫炎语速缓慢说道,他盯着纪无殇面上那红一阵又白一阵的脸,心情却是有些异样,仿佛曾经看过这样的脸,这样的表情?
他心中有点纳闷,但是随即已经被其他的情绪压下。
她撑的可是很有意思,一个外表本来柔弱的女子,一个内心其实也是万分柔弱的女子,却是硬撑着,假装坚强!
纪无殇此时已经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自己的男人只有南旭琮一个!
“既然无殇公主无法反驳,那,孤王就进去看看孤王的儿子了!”拓跋赫炎俨然地将“孤王的儿子”这三个字说得朗朗上口!
纪无殇要揽着他,可是拓跋赫炎的身形甚是飞快,一下子已经走入到内室当中!纪无殇愤恨地看着拓跋赫炎,手中的已经翻出了好些的毒药来,要是他敢做出对皇甫君安伤害的事情来,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自己宁愿跟他一起鱼死网破!
拓跋赫炎看着此时沉睡在床上的皇甫君安,脚步上前去,纪无殇立即跟上,随时都害怕他会伤害了皇甫君安。
拓跋赫炎坐上前去,一手想着要掀开皇甫君安的锦被,纪无殇一把上前捂着那被子,“你想要干什么?!”
“替他看看病情如何。他是唤作念郎是吗?”他好笑地看着纪无殇,“念郎,念的可是你的亡夫?”
“这不需要你管!”纪无殇怒目瞪着他,自己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纪无殇,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孤王说话的人!”拓跋赫炎也像是极为恼火一般,他冷冷看了纪无殇一眼,“从今往后,他是我拓跋赫炎的儿子,拓跋灏焱!”
“你!”纪无殇还没有说完话,拓跋赫炎已经快速点了纪无殇的穴道!纪无殇看着他,整个人动不了说不了话!
整个人顿时都心急如焚!纪无殇带火的眸子怒瞪着拓跋赫炎,自己现在恨不得上前去将他杀死!这个恶魔若是胆敢对皇甫君安做出任何一丁点的伤害,自己即使是化身厉鬼,也要去向他索命!
拓跋赫炎将皇甫君安的小锦被给拉开了一丁点儿,刚想着要将皇甫君安的小手拿出来,却是听到立即有声音传来,“公主,奴婢带来了太医!”
“呜呜!”纪无殇想着要喊出声音来。
红飞和龙宇还带着一个太医进来,却是看到纪无殇站在那里被定住了,而拓跋赫炎此时威严地坐在皇甫君安的床沿,目光烈烈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三人立即是跪在地上,“参见王!”
红飞真是感觉自己会死的!怎么回事,王竟然到了这里!而且,公主竟然是被点了穴道,肯定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矛盾才这样的!
拓跋赫炎看了纪无殇一眼,然后从床边起来走到太医面前,“既然太医来了,就让太医瞧瞧,去。”
“是。”那太医立即赶紧地给皇甫君安把脉,纪无殇看着才长舒一口气,但愿他们都别伤害皇甫君安!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飞和龙宇,“都起来吧!”然后走到纪无殇的面前,纪无殇此时看着他靠前来,眸子冷透彻,想着要说话却是不能说,憋得难受!
“陈大人曾经说,为何不让公主殿下摘下这面纱,是否是等着孤王去摘,呵呵,孤王今日就摘掉。”
纪无殇听着恨不得手中有两把刀!
红飞马上一跪就上前,“请大王三思!这是关乎于规矩问题,还请大王忍耐一些时日,三天过了,即可让公主摘下面纱以美貌示人!”
“哼,好。”拓跋赫炎冷笑,她的面目自己早就看过,不过自己倒是很喜欢看她的表情罢了!
纪无殇微微定神,而拓跋赫炎隔空就解开了纪无殇的穴道,纪无殇头也不抬立即就赶到皇甫君安那,“太医,念郎如何?”
“额,这……”太医此时已经把完脉,眼神飘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冷哼一声,“说。”
纪无殇看着无奈又气愤,该死的,自己竟然被面前这个不速之客玩得透底!
这个仇,自己往后一定要报!
“小公子那是身体虚弱得紧啊,打娘胎出来之后,身子骨就属于阴冷,据臣所猜测,应该是自小就吃着药了。”
废话!纪无殇冷冷瞪了他一眼,“他的身子骨是不好,而且经常咳嗽像是染上风寒。至于身子骨阴冷,那是因为我不好,难产生他所致!我想知道的是,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医治?”
“这,这恐怕臣,臣能力有限……”那太医听着立即就跪下来,低下头。
纪无殇冷哼,“原来不过是个充门面的庸医!”
“臣……”那太医不敢再说。
拓跋赫炎冷冷看了一眼纪无殇,然后走上前去,纪无殇看着他,却不及他的速度,拓跋赫炎已经将皇甫君安的小手拿了起来,把脉。
“你会医术?”纪无殇惊讶问道。
拓跋赫炎不回答,纪无殇便只好不问,这方的诊病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免得乱了心神误诊。
“龙宇备纸。”拓跋赫炎薄唇微动,他的眼神看了一下纪无殇,“孤王保他往后不犯哮喘,三个月后药量减为一天一次!”
“……多谢王!”纪无殇听着震惊,这若是真的就好,若是借机害死自己的念郎……纪无殇目光又重新燃起火焰来,“王,您为何要救我儿子?他跟你,非亲非故!”纪无殇就是整一副的我不信你的表情。
龙宇和那个太医也是万分的惊讶,他们的王什么时候懂得医术了?而且太医根本无从下手的病痛,他竟然说出什么保证不保证的话!
“难道没有听到孤王的话?”拓跋赫炎冷眸立即扫向龙宇,龙宇立即转身,“是!”说着赶紧就跑了出去。
纪无殇此时心情可是万分焦急,自己不知道该信这个人好,还是不信他好!毕竟想想,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他!要知道自己拖着个儿子再嫁来这里,已经够挑战他的权威,而如今自己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好处,他有什么理由来帮助自己?说什么自己嫁给他就是他女人,然后皇甫君安也成了他儿子,那都是屁话!他身边的女人还少么?自己才不信这一套!
拓跋赫炎看了纪无殇一眼,“你肝火太胜,是由于动怒所致,却又忧心、恐惧、哀伤,得治!”
“看来大王是个医中圣手,竟然隔着面纱,也能够瞧出无殇的病来?”她语气很冷,也不怕激怒他。
“需要的药有,三分笑,两分喜,五分淡然。”拓跋赫炎道。
纪无殇冷哼,说什么狗屁的东西,看到皇甫君安如此,难道自己还能够笑出来?本应该在宗王府中却是远嫁此处,难道这是喜事?他不问自己意愿就闯入此处,还对皇甫君安动手动脚,对自己点穴又是威胁,还有强迫要给皇甫君安改名字,这难道还能够让自己淡然?
真是笑话!
可是龙宇却是很快就将笔墨纸砚都拿来了放在一边的桌面上。
“三钱银杏花,二钱陈皮,十钱山楂……”拓跋赫炎不理任何人,看着皇甫君安口中就念出那些药理的名字,纪无殇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唇形,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南旭琮坐在那里,然后也像是以前那样,听着他一点点念出那些药的名字。
纪无殇猛地一怔回神,他怎么可能是南旭琮!该死的,自己是得了幻想症了吗?面前这个男人是清昭的国主,而南旭琮……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来。
纪无殇闭上眼睛,而此时倒是皇甫君安睁开眼睛,“娘。”
“娘在!”纪无殇立即上前去,赶紧抱着醒来缩到床尾处的皇甫君安。
“娘,他,他们是谁?”皇甫君安看着这周围的人,然后目光落在那个坐在床边上的拓跋赫炎,拓跋赫炎此时目光微冷地看着皇甫君安和纪无殇,而龙宇等三人倒是认真地能够端详起皇甫君安来。
“王,小公子的鼻子好像您呢!”龙宇不禁赞叹。
纪无殇冷眸眯起,“请大人莫要乱说话!”这不是他儿子好吧?真是的,什么像不像!别以为鼻子同样高就说像!
拓跋赫炎看着皇甫君安,“娃儿,过来孤王这里,来。”
皇甫君安眼神溜溜地看着戴着黄金面具的拓跋赫炎,摇头,然后立即就钻入纪无殇的怀抱中,“娘,怕怕。”
“不怕,乖。”纪无殇赶紧紧紧地抱着皇甫君安,然后目光看向拓跋赫炎,“多谢您的药方!”
“得还要一味汨摞香,龙宇,记得去宫中采摘。”拓跋赫炎并没有在意纪无殇和皇甫君安的拒绝,但嘴角却是冷漠。
“王,那……”
“嗯?”拓跋赫炎并未曾等龙宇说完,已经瞪了眼睛过去,龙宇立即低头,“是。”
拓跋赫炎看了皇甫君安一眼,嘴角却是扬起一分微笑,那微笑浅浅,却是将所有人都看痴了!
纪无殇的心中一怔,为何,自己怎么感觉那像是南旭琮在笑?不,不会的,纪无殇晃神,低头,紧紧地拥着皇甫君安,“念郎乖。”
只是,那汨摞香,真的是汨摞香……这次真的有救了,没想到却是如此容易得到!还是自己只看到了这表面上的事情?而真正的事情还在后面?
拓跋赫炎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直接就走了出去。
纪无殇低眉,看着皇甫君安的小脸,“乖,吵醒你真是娘的错。”
皇甫君安摇头。
纪无殇安顿好皇甫君安之后,才从内室中走了出来。
拓跋赫炎直接走了之后,就到了御书房中。
珠玉宫。这硕大的珠玉宫当中,名副其实,所见之处尽是缀满珠玉。因为这宫殿的主人,梵篱雪,极爱奢华,尤其深爱珠玉,而拓跋赫炎极为宠爱梵篱雪,每当是出征或是凯旋,必定携带珠玉而还,回宫之后,定会亲自入珠玉宫,送上珠玉讨美人欢心。
然,这次却是例外。
自上次意外之后,拓跋赫炎被将士等人送回宫中,疗伤醒来完毕,拓跋赫炎极少出入嫔妃宫中,这令梵篱雪甚为不解,然,见其他宫中的嫔妃也不得宠,才认为兴许是王一时的口味兴趣发生变化,才作罢。却今日听得说,拓跋赫炎亲自到了弥罗宫中,虽然未曾留宿,却也是给梵篱雪心中留下膈应。
此时梵篱雪正斜躺在美人榻上,听着宫女禀告刚刚发生的事情,那黛眉微微蹙起,“看来,这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呢!安侧妃还没有个结果出来,没想到从大夏周朝就来了一个狐狸精?呵呵,真是令人头疼啊!”
“娘娘,奴婢认为,那个什么公主最好趁早灭掉,免得她承了圣恩,更加骄横!”这禀告的宫女名唤赤木,自小就跟在梵篱雪的身边,梵篱雪本是清昭重臣梵箬枫的女儿,后入宫为侧妃。
梵篱雪美眸眯起,对于这次纪无殇在吸尘宴上的所作所为,后宫的女人都大概的知道个根底,也能够掂量自己的斤两能不能跟她斗!有能耐匹敌的,不过是个嫔妃,其余的人自然是看着有多远就躲多远!
论宠爱和能耐,梵篱雪自认自己有着足够的能力去抗衡,只是宫中还有个安侧妃安素,还有个叶赫侧妃,那都是不省油的灯!若是自己搞定了纪无殇,没准儿她们会将矛头来指向自己,到时候,自己背腹受敌,肯定会被她们踩在脚下!
因此说,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抓住拓跋赫炎的心才对,若是能够生出个小皇子,那就是得宠比天还要高!梵篱雪想至此处,便道,“不急,你现将这今日的事情悄悄传出去,让后宫的几位侧妃都好好端量端量,让她们先去看看那无殇公主的底子,我们稍稍看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娘娘好妙计!奴婢立即就去办!”赤木立即行礼然后下去。
梵篱雪冷哼,今日自己刚刚惩罚了那弥罗宫的那些陪嫁过来的宫女,想必那几个侧妃都是有所耳闻的,那这下一步的,应该轮到她们来教训教训那个女人才是!
而现在。
梵篱雪嘴角笑着从美人榻上起来,然后走了出去,“阿诺,阿西。”
“娘娘。”立即从外面跑进来两名宫女。
“王现在身在何处?在干什么?”梵篱雪睥睨她们一眼,道。
“回娘娘,王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阿诺道。
“哦?正好,去,给我准备香梨水,我要亲自送给大王吃。”梵篱雪嘴角浮出笑意。
“是。”
“阿西,你派人跟我好好盯着那个什么无殇公主!”梵篱雪再下命令。
“是。”
夜色渐渐染上,这御书房的灯却是依然亮着,老宦官手中捧着盘子,盘子上面放着玉牌子,恭敬地推开御书房的门,然后跪在地上,“王……”
拓跋赫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该死的,又来烦扰着自己了!
他抬头,“孤王暂时没心思,下去。”
“王,您已经……”
“下去。”拓跋赫炎冷冷道,自己身上的药不够,自己才没有什么兴趣跟那些妃子演什么戏!
“是。”老宦官心中叹气,然后慢慢捧着牌子走了出去。
恰好的时候却是看到梵篱雪,梵篱雪此时正是捧着一碗的香梨水,老宦官看着,心中惊讶,立即低头要行礼。
梵篱雪一下子就扶着他起来,“老大人免礼。”她的目光看向那老宦官手中牌子上,那些牌子并没有被翻动,就知道拓跋赫炎并没有钦点嫔妃侍寝,梵篱雪脸上喜色跃上,“老大人请下去吧,这里就有我来服侍大王。”
“那,有劳娘娘啊!”老宦官当然知道此人的用意,看着她点头,然后赶紧下去。
御书房中从来不缺床榻。
梵篱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才轻轻推门进去。
“不是让你……”拓跋赫炎皱眉,竟然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抬头,却是看到此时穿着暴露的梵篱雪,“是雪儿。”
“王。”梵篱雪赶紧关上门,然后端着这碗的香梨水赶紧地就走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浓眉皱起,“你乖乖回你宫中去休息。”
“王,臣妾就是要来侍奉您的。”说着梵篱雪已经将香梨水放在御案前,拓跋赫炎立即闻到一阵刺鼻的芬芳,他怔了怔,“孤王现在不饿,你吃下去。”
“额。”梵篱雪迟疑了一下,这香梨水是专门为他做的,自然是加了一些料子进去,但是他竟然要让自己喝下去?
“不愿意?”拓跋赫炎顿时眉头紧皱,她本来就离他不远,拓跋赫炎一把就将她扯在座上一按,大手已经袭上了她的脖颈,“还是你下了什么药进去?”
“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梵篱雪看着此时阴沉的黑眸,整个人都惧怕了,自己还真是忘了他曾经的暴戾!他可是屠城从来不会眨眼的恶魔!生性多疑,暴戾,城府极深,做事狠绝,别以为他脸上无害给你做好事,殊不知是在暗中给你致命的一击!这就是拓跋赫炎,永远无人能够猜得透他何时会变脸,无人知道他何时会对你痛下黑手!
“那就给孤王喝下!”拓跋赫炎大手一挥,那碗霎时间就给吸入他的手中,“说,里面有什么东西?”
“臣妾并没有放什么东西,只是,只是大王很久都不宠幸臣妾,臣妾以为大王您对臣妾没了兴趣,所以,所以臣妾今晚,是想着陪陪您。”梵篱雪实在是害怕极了,但是自己不能明说自己的心意啊,不然,真的会被拓跋赫炎杀了的!他要杀人,从来不会顾及那人的身份背景!
“哦?”拓跋赫炎冷哼,“那就喝下!然后陪在孤王身边!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女人,你就是那么渴吗?要不,赏你十个男人如何?”越说到后面,越是变得暧美起来,可是,梵篱雪听着,已经是满脸的惨白!
“不,不,王,臣妾,臣妾只是只是担心您的需要……”梵篱雪底气越来不越不足,自己好歹是他的宠妃,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曾经可是在他的榻上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