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太后的孝期过了,你父亲的呢?”谢涵斜了他一眼。
“也是,我怎么把他忘了,原来在我心里,他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朱泓叹息道。
谢涵见他伤心,正琢磨如何开解他时,可巧这时司画给朱泓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伺候完他吃药,谢涵又伺候他洗漱,然后再把随心随安叫了过来值夜。
没办法,虽说他们是夫妻,可这是在寺庙里,她不能和朱泓同住。
事实上他们两个的确有一年的时间没同房了,刚成亲一个月就因为战事分开,也就谢涵赶去幽州在庄子里见面时朱泓抽空解了一下馋,再后来见面就赶上了朱泓受伤,接着是谢涵祖母过世,没多久又赶上了太后薨,两人为此分开了半年多。
这一次见面朱泓的身子伤那么厉害,李郎中特地嘱咐过了,说朱泓的身子最好还是先调养两个月,因而谢涵压根就不敢让他乱来,好在两人也没有乱来的条件,这些日子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外面席地而睡,即便是借住,也没有多余的空房单给他们两个。
想到朱泓的身子,谢涵又想到了朱渊的嗓子,她想再去找找明远大师,就算大师不肯跟他们下山,可总能给朱泓诊治一下吧?
还有她自己,她也想问问自己的身子是否复原了,两年后能不能可以要孩子。
“司画,你去外面打听一下明远大师在哪里,我有几件事想问问他。”谢涵吩咐道。
司画听了转身出去了,约摸有一盏茶的工夫才回来,说道:“大师正在打坐呢,说是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也是一样的,还说让夫人放心,夫人要的东西他已经备好给夫人了,对了,他还说夫人琴声很好听,能亲耳听到夫人弹一曲《忆故人》也不枉他和老爷相识一场了。”
“不枉他和老爷相识一场?”谢涵念叨了一句,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来了,不过很快她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对了,他说什么,我要的东西给我了?”
司画点点头。
想要的,谢涵想要的无非是六皇子的解药,他说给她了,难道放在那把瑶琴里?
只是这会天已黑了,朱泓想必也躺下了,谢涵略一思忖,便打消了去一探究竟的念头。
这天晚上,谢涵的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闪现出明远大师说的那些前事,一会是父亲,一会是徐氏,一会是大师,一会又是谢涵自己,总之,快天亮了才刚眯着,再加上山里幽静,谢涵很轻易就睡过了头。
她是被司画推醒的,“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大师圆寂了。”
“什么圆寂了?”谢涵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不过很快她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大师圆寂了?”
司画点点头,紧接着,朱泓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