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西方的缓和计划和对其他方向的战略进攻同时进行,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一些矛盾。如何让西欧国家相信我们的诚意呢。”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自然是支持缓和计划,他需要对苏联的经济进行调整,把赫鲁晓夫的一些失误修正过来。和勃列日涅夫一样,柯西金在担任政府的副手时候,已经有了一个整套的计划。
因为刚刚上台,柯西金还没有把这套改革定出来计划,但两个副手马祖洛夫和波利杨斯基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这套改革计划,将对苏联的经济进行一定的调整。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西方世界首先想到的是我们的领导层有不同的声音,勃列日涅夫同志一直以来都是以温和著称,柯西金同志则是政府方面的总计划者,第一书记和部长会议主席同志显然比较适合主导缓和论调,而第二书记同志则是国家年轻干部的榜样,显然也不应该以强硬的形象出现。”谢洛夫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对各中央主席团的委员评价,言辞颇为大胆。
“我们团结在伟大的共产主义旗帜下,当然是团结的,尤里,你想说什么。”苏斯洛夫看了一眼旁边的谢列平,不紧不慢的询问道,“为什么要出现不同的声音。”
“我想给西方世界造成一些假象,那就是苏联内部存在一个非常敌视西方世界的人,对国家的缓和政策是非常不同意的,而这个人,在座的同志们都不合适,作为苏联的第一书记、第二书记和部长会议主席,都应该参与到缓和政策当中。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我,国家安全总政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我最合适担任这个角色,在同志们推进缓和政策的同时,以另一个面孔出现,这个面孔就是对缓和政策不满,西方世界的敌人。”谢洛夫像是诉说着不相干的事情一样道,“这样西方世界会认为我们不团结,才会更加认真的对第一书记的缓和言论给予回应。”
要说整个苏联中央主席团谁在西方的名声最臭,那毫无疑问是国家安全总政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历经各种各样撩拨美国人神经的行动,刚刚才结束和苏联作家协会嘴炮的谢洛夫,在普遍的舆论当中,赫鲁晓夫退休之后,苏联的领导层变化中,谢洛夫身影都被认为是苏联最敌视西方世界的势力代言人。
这种判断是错误的,目前的中央主席团,没有一个委员是准备真的和西方和平共处,缓和政策只是权宜之计,当西欧国家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苏联的领导层才会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个时候西欧就会发现,这些苏联领导层全部都是鹰派。
“不过,这对尤拉的名誉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我们还是在讨论一下,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商量出来一个更加柔和的办法。”勃列日涅夫很是温和的征求着其他人的意见。
明明心里很愿意,怎么总是这幅口气?谢洛夫一听见这种标准的勃列日涅夫式商量口气,瞬间觉得有些头大,这个时候是显示共产党员节操的时候了,清理了一下嗓子道,“我作为克格勃主席,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再说了,一个肃反工作者本来就是做这个的,难道我说自己热爱和平,我们的敌人们就信了么?”
的确,竖立起来一个靶子让西方攻击,其实更加有助于推进缓和政策。这还会给西欧造成一种假象,如果不对苏联的善意做出回应,那个愿意和西方国家和平共处的领导层就会感到执政压力,只要看到谢洛夫出现,这些国家就有一种不安全感。从而对勃列日涅夫的善意进行回应。
没有声音在出现,谢洛夫知道,这个意思是就是默认了。名声这个问题,他是不在乎的,自己的名声早就黑他一塌糊涂,到了无论做什么都洗不白的地步。只有敌人才能为自己洗白,只要最后的胜利者是苏联,现在西方国家怎么朝自己喷口水,未来就怎么舔干净。还必须跪着舔。
“齐涅夫同志负责非洲的战略,茨维贡同志负责东南亚的革命支持,中东方向由我和中央书记安德罗波夫同志负责,记住,三个战略方向重要性是一致的。”谢洛夫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拿起教鞭站在一副巨型的世界地图前面,冷漠的说道,“东南亚有庞大的人力资源,非洲有丰富的矿产,至于中东方向同志们都知道是石油。每一个方向都对我们伟大的祖国无比重要,不论是人力、矿产还是石油。在国际局势发展到了今天,作为一个肃反工作者,我们每个人都明白敌我的区别,而作为一个情报主管,我们还需要明白世界正在发生的深刻变化,最后作为一个军人,我们应该毫不在意自己的得失,用尽所有的力量,完成国家的战略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