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必须承认,索尔任尼琴同志是一个激烈的人,对于我们的指责,他是相当不满的,指责我们是政府的专治力量,这点我也不会否认。随后我必须表示,索尔任尼琴的昏迷不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已经能预料到你们会指责克格勃。”谢洛夫面色淡然的自说自话,同时把下面那些人的反应记在脑海中,“事情毕竟是在卢比杨卡出的,我们不会否认。”
谢洛夫的说法,把索尔任尼琴塑造成一个宁折不弯,很有文人风骨的形象。这种形象也很让人接受。正好触碰到了这些作家的高点,这些公共知识分子还就吃这一套。同时直接承认索尔任尼琴是在卢比杨卡出现了生命危险,表明克格勃不会推卸责任,省的这些人传播谣言对卢比杨卡进行攻击。
“难道就不把质询索尔任尼琴同志的肃反工作者处理,给索尔任尼琴同志的家属一个交代么?”下面的一个作家站起来指责道。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罗维奇?季诺维耶夫,索尔任尼琴的密友,一个给我们找了无数麻烦的反苏份子。”茨维贡对着苏联作家协会的人很熟悉,在旁边提醒着谢洛夫。
“苏联的社会主义社会制度充满活力,并有不断发展、完善的可能性。勃列日涅夫时期恰是苏联最为强盛的时期,由于戈地图与叶利钦的背叛,俄罗斯的共产主义轰然倒塌,俄罗斯失去超级大国的地位,走向全面衰落。”
是他?谢洛夫眼皮一耷拉,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不过是在苏联解体之后,和很多在苏联时代受到尊敬的作家一样,被叶利钦扔到了垃圾堆。很大一部分人又开始撰文歌颂社会主义,对于这些人,孩子死了才来奶的行为,早干什么去了?你们以为你们的祖国能复活?
“没有必要处理!”谢洛夫迎着季诺维耶夫怒视的目光,冷淡的说道,“警察没有做出什么人身伤害的事情,索尔任尼琴自己激动之下认为我们侮辱了他,难道我就要把没有犯错的工作人员枪毙?给他一个交代?苏维埃的法律没有规定,他自己气死,我们还要负责吧?”
“既然讲到了法律,你们为什么把索尔任尼琴带到卢比杨卡。”另一个作家站起来问道。
“根据刚刚通过的苏联刑法第一百九十条,我当然是可以这么做的。”谢洛夫不慌不忙的把刑法第一百九十条读了一遍,看着这些作家的精彩表现,相信现在他们都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代,已经远去了。
“关于索尔任尼琴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们有法律依据,不过鉴于索尔任尼琴同志的身体情况,我愿意给一次特例,代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对索尔任尼琴本人进行道歉,希望他身体康复,但请记住一点,只有这么一次,我不认为我们的同志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谢洛夫咳嗽一声,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关于文化界的交流,根据苏斯洛夫同志指示的精神,我们愿意以国家的力量,为你们的作品寻找出版渠道,让全世界的人们,看到你们的作品。”
随后几天,文化部一些人和苏联作家协会,出现了指责克格勃的声音,因为索尔任尼琴的诊断报告已经出来了,大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一些人开始以此来指责克格勃不应该用粗暴的态度来对待作家。才导致索尔任尼琴激烈的回应从而变成这样,同时还有人质疑克格勃送索尔任尼琴去医院的时间,认为克格勃耽误了索尔任尼琴的救治时间。应该调查当天的情况,
“调查我们?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权利调查我们,马上寻找造谣分子的源头,抓捕他们……”听了茨维贡的话,谢洛夫不在意的说道,“至少他们已经接受了我们的说法,这就没事了,是不是齐涅夫同志?”这些谣言根本就是谢洛夫自己放出去的,他深知抵抗谣言最有效的办法,其实就是你比别人更早的制造谣言。
“好,主席,还有就是联络在西方国家出版的渠道,苏斯洛夫同志和勃列日涅夫同志有些看法,觉得你的公开宣布是不是有些草率。”茨维贡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作家协会一共有七千名成员,每个人一年两部作品,那就是一万多部,我们从中挑选出来歌颂社会主义的作品,至少有一万部,挑出来全部送到西方或者美国去出版,你认为对方会出版么?肯定不会啊,敌人只会出版对我们不利的作品。”谢洛夫呵呵笑道,“等到这些作品退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在当中写一些侮辱性的评语,痛斥这些作品是假话,喉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