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军厉害,徐州军也不好惹啊!
逃,还要赶快逃,才是出路!
李罕之不仅不逃,还要主动去招惹徐州军,不会是疯了吧?
李罕之当然没疯。
他希望洛阳军看着自己逃向沛国、逃向徐州。可是,洛阳军没有追来。
洛阳军没来,让徐州军做目击证人,也不错。
至于能否打过徐州军,李罕之并不担心。
打得过最好,打不过也无所谓,随时往北逃窜即可。
这里是洛阳军、徐州军势力交错之地,洛阳军有所忌惮,徐州军亦然,绝不敢冒引起两军冲突的风险,突入洛阳军防区。
打定主意,李罕之率领残匪,迎了上去。
……
前方,一支队伍,有数百人之众。
只是,没有旌旗,没有队形,没有甲胄,甚至……没有兵器!
几百人,没拿枪戈弓弩,都高举着棍棒农具。有的人,甚至连棍棒都没有,只拎着大块的石头!
不是徐州军,而是九江义民!
战事四起,兵患不断。九江、汝南一带百姓,饱受豫州残兵欺凌。各地民众,被迫组织起来,拿起棍棒农具,打残兵,保家园。
迎面而来的队伍,就是汝南九江交界处的义民队伍。
本以为是徐州正规军,没想到是义民。
被洛阳军追得狼狈不堪,终于有了撒气的机会,残匪立刻兴奋起来。
“吼吼……”残匪怪叫连连。
“嚎啥?”
李罕之还算冷静。
打义民,虽然轻松简单,但没油水可捞。和义民纠缠,坏了北逃大计,得不偿失。
“都给老子听好了,谁敢乱来,老子就要谁的命!”
李罕之一吼,残匪登时消停。
派出手下,注意监视西面洛阳追兵动向,李罕之率领残部,冲上前去,迎击九江义民。
残匪冲来,义民也是吃惊不小。
本以为是小股残匪,那想到是这一大队兵马。
“打不过啊,快跑吧!”胆小的义民,撒腿就跑
“别跑!”领头的汉子,身高体壮,打着赤膊,露出一身疙疙瘩瘩黝黑肌肉,甚是威猛。“他们有马,跑也是死,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汉子吼了一声,抡起棍子,直冲上前!
“对!和他们拼了!”
“杀啊!”
“杀兵匪报仇啊!”
受领头汉子鼓舞,血性义民,挥舞棍棒农具,齐冲过来。
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豫州残匪虽然强横,但九江义民发狠拼命,却也难缠。
那领头的汉子,最是生猛。
豫州兵匪,害得汉子家破人亡,今日正是报仇雪恨之时!
那汉子将一根大棒舞圆,左抡右砸,顷刻之间,就有数名兵匪,被打得头破血流。
汉子威猛,兵匪心慌。
李罕之本不想与义民过多纠缠,但这汉子如此嚣张,李罕之大怒。
娘的!竟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
李罕之催马抡棍,直奔汉子冲去。
汉子杀得双眼血红,见李罕之扑来,大骂一声“狗娘养的”,高高跃起,抡棍就砸!
李罕之也是悍勇之将,数不清的无辜,丧命其镔铁棍下。
“老子今天要砸断你的穷腿!”
李罕之大骂一声,抡棍反击。
“狗娘养的!”汉子一击不中,抡棍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