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向那义士表明身份了没有?可有邀请人家来太原?”
燕青摇摇头,他历来谨慎。“小乙惦记主母安危,未敢如此。”
……
家宴人不算多,但很热闹。
燕青的娘,被刘芒视为自己的娘。两位老人坐在尊位。袭人花木兰侍奉两位老人左右。除此,只有刘芒燕青入席。
袭人殷勤,花木兰爱说,两位老人开心,对两个闺女喜爱不够。只是这花大姐说话,经常是想啥说啥,不假思索,好在老人久居乡里,没那么多说道,浑不在意。
席间温情暖暖,气氛融洽,只是,刘芒注意到,张张罗罗说个不停的花木兰,脸上时常掠过一抹忧郁。
刘芒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暗自有了打算。
……
刘芒接来老母,在晋阳的长孙无忌、李岩红娘子等人,都来看望过老夫人。但都是说会话就走了,没打扰刘芒的家宴。
家宴进行中,时迁溜了进来。
见到燕青,时迁挤咕挤咕黄豆眼,脸上十分古怪。
刘芒瞪了他一眼,吩咐下人给他准备了几案,让他一起吃饭。
刘芒对待时迁,虽不如燕青程咬金亲近,但也当成自己的兄弟。由于时迁除了偷,并不适合做别的事,刘芒始终没给他安排职务。时迁自己也乐得清闲。
但时迁的确立过不少功劳,刘芒总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因而也格外关照他。
时迁也是能聊爱说之人,和老夫人很快就聊得热闹。连袭人这个“儿媳妇”都不敢喊出口的“娘”,却被时迁喊得十分顺溜。
燕青和时迁吵过。但大家是兄弟,燕青也并不知道,时迁又在背后嘀咕他,因此对时迁一如往常。
时迁反倒很有些做贼心虚,一直不敢正视燕青。也难怪,做惯贼偷的时迁,看谁都是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的模样……
家宴结束,袭人花木兰陪老人回后院休息。
燕青仍是宿卫统领,刚刚搬来府里,有许多事要安排。
众人都走了,只剩下刘芒和时迁。
刘芒瞪着时迁,时迁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少、少主……”
“你再敢胡乱编排小乙的事,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刘芒恶狠狠地警告着。
“不敢,绝对不敢!”时迁害怕时,更显猥琐。
刘芒皱皱眉,他看出时迁还是有话要说。
“你到底想说啥?”
“少主诶,我不敢啊!可是,我对少主忠心耿耿,不说就是不忠诶……”
“你特么是不说憋得难受!”刘芒骂了一句,看看周围没人,才小声警告道:“你现在说,我不怪你。但你要敢胡乱编排,决不轻饶!”
“哎!绝不编排!我说的绝对有根有据,连人证都有!”
“啥事?”
“小乙找女人了!”
“啥?”刘芒早就猜测到,时迁不停在背后嘀咕燕青,可能和女人有关。“小乙年纪自当谈论婚娶,找女人有什么不可?”
“少主诶……”时迁表情更加古怪了,“他、他、他……”
时迁挤眉弄眼,老鼠须像上了发条似地,抖个不停。好像要说的话,很难启齿一般。
“说!”
“他、他找的人妻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