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看看汤良,又看看京都府尹,说道:“你们两位倒是为我说句话,主持公道啊。”
他知道这两货都是皇后的人,汤良的官儿可比李炎大多了啊,怎么如此之怂。
“法理是这世上最基本的公道!”李炎喝道,接着冷冷问道:“现在我问你,是有人指使你,还是你囤货居奇,还是故意拒收铜币。”
张掌柜难以抉择,选择有人指使吧,搞不好把皇后拉下水,牵连甚广,那他可担不起。
毕竟这种与朝廷作对的事,只能偷偷摸摸干。
选择囤货居奇,尤其是粮食,是要进大牢的。
选择故意拒收铜币吧,则要挨板子。
他不再嘴硬,彻底萎靡了,笑道:“李少傅,可否容我去仓库看看,到底还有多少粮食,然后再来向您汇报。”
“等你挨完板子再说吧。”李炎说道。
“这……我要去见国丈爷。”
“等你挨完板子再说吧。”李炎重复道。
接着他又看着带来的孙记布坊,张记菜场的两名掌柜,问道:“你们又是何种原因?”
两人默默垂下脑袋,扑通跪下:“请李少傅念我们初犯,不要处罚我们啊。”
“你们是明知故犯,不打怎么长记性。”李炎说道。
“既然三位都是没有任何理由就拒收朝廷法定货币,那就按照铸币司法典上的律法,初犯打十大板,希望你们铭记在心,下次不要再犯,否则就会是十五板,二十板,直到打死为止。”
李炎说完,喝道:“京都府衙役何在,将这三位掌柜当众杖刑十棍,若是打轻了,便换羽林军来执刑。”
府衙的衙兵偷偷看着府尹赵大人,见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好将三人按在木板凳上,当着几万名京都百姓的面,执行杖刑。
顿时,铸币司总行门口,杀猪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河面。
“啊,少傅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