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听到这话,目光立刻一沉,眼中浮起了无力感。
这就是作为务虚领导的悲哀,因为你负责的是形而上的事情,那就意味着,虽然你的站位很高,但是和实实在在的权力存在有一定的距离。
就拿此刻来说,虽然问题是他发现的,脓疮是由他挤破的,可是,钟天禄却是用简简单单的一个联合调查组,就把事情最终处理权从他手里摘了出来,而且合规合理合法,他甚至连指摘都没办法指摘一句。
“怎么样才算是妥善处理?”
想到这里,安江望着朱亚东的双眼,沉声询问道。
事已至此,在崇礼镇,他已是没有了闪转腾挪的空间,改变不了什么,那么,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利用他还在这里站着这件事情,帮这些受苦的人民们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让一直困扰着他们的诉求,得到妥善的解决。
否则的话,就这样离开的话,他实在是不甘心!
“该治病治病,该吃药吃药,一应负担及该获得的赔偿,由崇礼镇镇政府向长乐磷矿进行协调,向他们压实责任,不能再继续推诿,尽快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朱亚东急忙道。
安江如何能听不出朱亚东这话是埋了包袱,嘴上说得简单,可实际上,只怕是打算先给一点儿蝇头小利把事态平息,然后再继续用拖字诀,当即语调严肃的劈头盖脸呵斥道:“什么叫做历史遗留问题?历史遗留,就是懒政和不作为的表现!”
“我们党员干部所要做的,就是要勇于担负起责任,我要的不是你这种模棱两可的片汤话,我要的是你确确实实的给出落实举措,怎样去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不让其再继续历史遗留下去。我就做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就给长乐磷矿的于矿长打电话,让他拿出一个解决办法,并且进行专项救治资金以及其他救助手段的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