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缓缓驻足,并未回头:“老夫清江叟,此地并无阁下要找之人,请回吧。”
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清江叟已经故去,相爷一生名动天下,何苦借那老友之名。”
老先生似乎摇摇头:“于老夫心中松柏长青,生死何足论。”
苍老声音道:“相爷胸怀,老朽不及。”
老先生缓缓转过身,看着那车辇,沉默片刻淡然一笑:“区区老叟,怎当得太师亲临,还请还朝吧。”
车辇中长叹一声:“宰辅大人昔年身为太宰,官职尤在老朽之上,当得。”
老先生道:“老叟已然挂印而去,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车辇中人道:“然这天下江山,宰辅当真放得下否?”
老先生悠然一笑:“世事如浮云,浮云亭老夫已然看破,自无流连之意。”
车辇中人道:“宰辅纵已挂印,然吾皇并未下诏,深切思之夜不能寐,老大人何不还朝,面见吾皇,以解其思念之苦。”
老先生拂髯:“感念吾皇挂记,然老夫此刻仅身为一教书先生,教书育人足矣,庙堂高远,不以为怀,请太师转告陛下,无需挂念。”
车辇中人叹息一声,帘子缓缓挑开。一个老者被车夫扶着走下马车。
此老锦衣华服,头戴高冠,腰盘玉带,虽然苍老,却面容清隽。
“总算老友到访,可否叨扰清茶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