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鹿道:“不错,但世上所有事都有风险,能做的就是两相权衡取其轻。”
英虎皱眉:“可是,父帅相信她和逍遥王的关系?”
英鹿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
“那您为何?”
英鹿道:“有件事她说得对,我与逍遥王毕竟没有深仇大恨。而她也充分证明了,她和所有人都是合作而已。我们要的,岂非也是好处。”
“只是如此……她就彻底脱离掌控。”
“她早已脱离掌控,这种人,你怎么会以为能一直控制?早在赢沛时期,她便已跳出为父掌握,若非打她个措手不及,恐怕日后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此番肯把这样大的把柄交给我,其实已经出乎预料。”
英虎叹口气:“谋划许久,竟这般局面,假母死的还真不值。”
英鹿哼了声:“哪有值不值,若非如此逼迫,她也不会走这步棋,若我猜的不错,她原本是想跳过我,直接与项臣合作。只是不曾料想,为父突然出手,让她身陷囹圄,只能重新思考生存之道。”
“但孩儿始终怀疑,王上难道能信任她?”
英鹿冷笑:“谈什么信任,巴清代表多大财富你不是不知道,项臣比我更需要银子,这天上掉下来的财富没理由不要。”
英虎道:“逍遥王呢?此人心思奇诡,说起来,我倒是最担心此人。”
英鹿也是大为沉吟:“……眼下,为父唯独看不清的就是此人,郢都城内的消息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手笔,但他究竟是自有把握,还是如巴清所说,无奈之举而已?”
英虎微微摇头:“说他无奈,我都不信。”
英鹿点点头:“不错,他这一路行来,先是轻易看穿我与陆轻侯,继而公开与项臣的关系,然后破掉为父的驱逐之计,随后又通过与项臣一唱一和,将为父挤兑到死胡同,接下来,还不知道会作什么妖。属实让人头疼。”
“若是都在他计划之中,他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