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撇了文士一眼,冷声道:“下站者何人,此来所为何事?”
文士拱手说道:“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此来求见都督,乃是奉县尊之命向都督传达口信!”
“他有何事让你过来?”
文士拱手道:“实不相瞒,当初诸葛军师离开荆州之前,就秘密对益阳增派了援兵,暗中隐藏起来,以防止贵军对荆南不利。今日贵军前来进攻,县尊只是想故意示弱,打你们个措手不及,降低贵军的士气,以保证益阳无忧罢了。
却不曾想我军中有个林啸,这林啸乃是两年前投靠主公,一直充当公子的护卫,因为益阳没有大将,这才前来帮忙镇守。至于他以前与江东的恩怨,我们也是刚才询问才得知,以前实不知情。
他见蒋钦周泰将军杀上城头,便红了眼睛不顾一切想要报仇。蒋钦将军阵亡,周泰将军重伤,也是县尊所料未及的。眼下县尊大人非常惶恐,孙刘两家本是盟友,不想因为一时疏忽,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周泰将军乃是吴侯的心腹爱将,他一但有失,吴侯必定大发雷霆,与我主公不死不休。今日周泰将军重伤,县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特意派小人前来,询问周将军伤势。
如今我益阳有兵马八千,贵军只怕难以攻取,若是周泰将军无碍,县尊的意思是握手言和,请贵军撤兵,以免继续僵持,平白消耗实力,对你我双方都不利。
若是周泰将军情况不容乐观的话,便请都督将周泰将军送入城中,我们会派人将他送到江陵请神医医治。只请都督退兵,周将军伤势痊愈之后,在将周将军送回江东,如此也能弥补今日的过失,我主与吴侯,也不会势同水火了!”
“匹夫,欺人太甚!”凌统闻言大怒道:“你们故意设计害死了蒋钦将军,弄得周泰将军重伤,如今居然推脱说不知林啸之事?那他杀害蒋钦将军之时,你们为何不加以阻拦?”
众将也纷纷怒骂道:“难道我江东便没有名医了吗?周泰将军之伤,一定就要张仲景才能医治?”
“尔等不过是畏惧我军攻城罢了,如今居然假惺惺的来求和,我看你是找死!”
文士闻言哈哈大笑,指着众将骂道道:“尔等一群莽夫,你们可知道如今周都督的难处?县尊大人想给你们一条台阶下,想为周都督找一条生路,特我来救他,你们居然不领情?”
周瑜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我如何需要他来救?”
“此次出兵攻打我荆州,想必是周都督向吴侯提议的吧?”文士向着周瑜拱了拱手道:“如今蒋钦战死,周泰重伤垂死,都督若是能顺利拿下益阳,夺取荆南,尚且还能够将功折罪。
可是我城中有守军八千,你们如何攻取得下?你们如今已经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若是继续损兵折将却拿不下益阳的话,周都督回去,有想过是什么结果吗?
县尊大人知道都督的难处,所以愿意主动求和,医治周泰将军,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如此周都督也能减轻责罚。
若是都督一意孤行,誓要攻打益阳的话,只怕回去以后,像上次那样在柴桑坐冷……养两年的病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性命不保啊,还请周都督慎重考虑啊!”
“匹夫安敢小瞧于我?”周瑜听了这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纵横天下十数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威胁!
“你找死!”凌统大怒,抽出腰间佩剑便要斩杀使者。
“住手!”周瑜伸手拦下凌统,冷笑道:“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三日之内,我便要破了益阳!到时候定要取你以及县令的头颅当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