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要命,可一条蛇在裤裆里游走的感觉,太渗人了。
“其实,要是把蛇换成泥鳅的话……”
众人愣了一小会儿,这才明白什么意思,不由的一阵恶寒,看着陆希言的背影,眼神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呜呜……”
隔壁传来一阵哭声,严刑拷打都没有让一个人精神崩溃,一条蛇就彻底的让自诩有着钢铁般意志的武士崩塌了。
“我说,我劝说,我叫佐藤健次,在通源洋行工作,我的老板是井上雄一……”佐藤健次语带哭诉的供认道,“求求你们,把它拿走,它咬到我的蛋了!”
呃……
听到这声惨叫的人全部慢脑门黑线,还好,没有女人,不然可就尴尬了。
“闫磊,去跟和尚说一声,可以了,适可而止。”陆希言吩咐一声。
“是,先生。”
……
隔壁每招供什么,写下来,一张一张的传给过来,先给陆希言过目,当然是有关通源洋行和井上公馆背地里祸害中国人的事情。
除了走私贩卖中国妇女和劳工去日本之外,还有许多罪恶的勾当,比如,探听商业机密,刺探情报,监视有反日言论的爱国人士,收养中国籍孤儿,把他们送去日本的间谍学校或者黑龙会培养成为亲日的汉奸或者特工。
还以贸易为掩护,主要任务是政治、经济情报,暗杀绑架破坏,还从事收编土匪扩充伪军。
协助日军作战,井上雄一指挥手下的浪人和汉奸,在中国军队后方的交通据点、军队隐蔽处附近,或在军车往来的公路线上,白天利用镜面反射日光,夜间发射信号弹,指示日军飞机出动轰炸……
在上海郊区各城镇乡村的井沟河渠中投放毒药,毒害中国军队和无辜百姓。
……
这一张张纸上书写的都是中国军民的血泪,简直罄竹难书。
不光是陆希言看的眼睛红了,传阅的人看了,也是一个个眼圈通红,愤怒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这个佐藤健次给生撕了。
“问一下这个佐藤,34号特工暗杀队是怎么回事?”陆希言看到有关‘34号特工暗杀队’的供述,脑中一动,吩咐闫磊一声。
“34号特工暗杀队,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他是一个井上会长最信任的心腹冢本负责的,我只知道,这个特工暗杀队隶属海军武官府,由海官府的一个少佐指挥,冢本是暗杀队的顾问,它的正副队长都是中国人,一个姓宋,一个姓刘,过去都曾经是上海的帮派分子……”
“闫磊,给把资料给汉杰,让他查这个34号特工暗杀队,以前我们都还真没注意到这股汉奸力量的存在,忽略他了。”
“先生,这支汉奸队伍一直在闸北、虹口日占区活动,很少进租界,我们对他们的掌握就不是很多。”丁鹏飞道,“这一次我们在上海周边活动,倒是听其他几支抗日的队伍提起过,他们在闸北真的是罪恶累累。”
“给闸北情报组下达指令,命令他们收集相关情报,我要这个34号特工暗杀队的详细资料。”陆希言道。
“好的。”
“丁二哥,给你找个目标。”
“您的意思是,这个34号特工暗杀队?”丁鹏飞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34号特工暗杀队不是追杀过孙亚楠的行动组嘛,我就想了解,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陆希言点了点头。
“明白,这事儿好办。”丁鹏飞点了点头。
“佐藤那边,该治伤的治伤,别把人弄死了,这个家伙还有一定的价值,他脑子里知道的不少井上公馆的秘密,要把他的剩余价值都给他榨出来。”
“明白,他已经开了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那我就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请先生放心,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那个小乐……算了,我不问了,你自己拿主意吧。”陆希言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种事儿,他实在不好说,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军师”。
“先生,我……”丁鹏飞脸皮子一红,他年纪不小了,十五六岁参加军,身经百战,要不是一次负伤被军师所救,也不会从军队出来,鞍前马后跟随多年,“军师”拿他是生死兄弟。
“我当时收下她的时候,真没想到她是个女孩儿,可说出去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丁鹏飞也不想被人说成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丁鹏飞很纠结的说道。
这些话他能对陆希言说出来,足以说明他在内心已经认可了陆希言,而且也把他当成是性命可以依托的生死兄弟。
“你是碍于师徒名分,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小乐?”
“我也不知道,我比小乐大十四岁,这个年纪在乡下,都可以做她父亲了,还有她虽然没有正式拜我为师,可她叫我一声老师……”
“丁二哥,小乐没有叫你师父,而是喊你一声老师,这你都听不出来吗?”陆希言慨叹一声,这二人心里明明喜欢对方,可碍于世俗的观念,偏偏不能踏出那一步。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但我不能害了她。”丁鹏飞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不明白。
“你们两个呀,还真是会钻牛角尖,要不这样,小乐别给你当观察手了,重新给你找一个,让你们俩分开一段时间,给你们彼此一个时间和距离好好的想想,最终决定,如何?”陆希言道。
“小乐不当观察手,那她去做什么?”
“我家里有个丫头,脾气比我还大,正好小乐过去,替我压一压她的气焰。”陆希言道。
“啊?”丁鹏飞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勉强。”陆希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