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的答案很明确，他是本源神族，哪怕转世轮回，早已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但真灵中的归属感，依然令他对于这个身份，有着天然的认同感。

而同时，如今的他，又是在虚无宇宙中诞生，修炼于虚无宇宙，成道于虚无宇宙，超脱于虚无宇宙，对于自身超脱之修的身份，程昊亦是没有拒绝。

他程昊，是本源神族，但同时又是超脱之修，这两种身份虽然不同，但却并不冲突！

他已经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至于眼前的两位大能认不认同自己的答案，那就不是程昊所能决定的了！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是凝固了，那两道身影中，弥漫着宏大的意志，在程昊体内不断的探查着，似乎是在确定程昊所说，究竟是不是心中真实想法。

半晌之后，两道身影的光芒不断黯淡下来，开始由看似真实的状态，不断地化为虚幻。

“希望你，能记住今日的回答，日后莫要忘了自己的族群！”

离昊帝君虚影叹了口气，神色间似乎有些怅然，轻轻摇了摇头，最终，化作漫天紫气光芒，消失在了虚空中。

“道友，时间不多了，当年宇外神魔的大清洗没有将我们清理干净，或许用不了太久，下一次大清洗，就要开始了！”

太初道尊虚影笑了笑，声音很是和煦，似乎是彻底认同了程昊的身份，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才化作漫天青色光粒，消失不见。

而随着这两道虚影的消失，高空中那宏大的意志也是烟消云散，虚无大道劫结束，程昊那迟迟无法彻底凝聚的第三千枚道果，也是瞬间彻底成型，如同三千大道般，盘旋在他的元神之上。

“第九阶，终于达到这个境界了！”

程昊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并没有多少欢喜之意。

他一路走来，道路其实早已被离昊帝君与太初道尊提前铺好，只要自己别作死，小心谨慎一些，成为九阶强者，并非是太过困难。

而成为了九阶修士，接下来，才是程昊需要抉择的时刻。

九阶之后，究竟该如何走？

是走本源神族之道，还是走超脱之修的路？

亦或者，这两条路都不走，专心摹刻昊天镜上的三千道纹，试一试这条路走到最后，是否能发生奇迹？

刚刚太初道尊虚影消失前，所说的内容已经极为明确了。

域外魔神，那些十阶存在，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再次降临。

将自己与一些漏网的超脱之修，彻底的清洗一遍。

程昊心中清楚的很，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抉择，必须在短时间内选择确切的道路，然后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否则拖拖拉拉的，在大清洗来临前还无法踏入十阶本源境，恐怕日后连真灵转世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盘坐在虚空中，程昊能清晰的感应到，眼前这座神殿，已经再也无法困住他，他只要心念一动便可离开此地，甚至于他有种感觉，自己若是全力一拳轰出，更是可以轰开虚无宇宙的壁垒，离开这方虚无宇宙，进入那神秘浩瀚的本源宇宙中。

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陷入了最为深沉的沉思与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