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董卓皱眉道。
“不知道,这只是小婿感觉,那叶昭还有更深谋划,只是是何谋划,小婿不知,但眼下来看,叶昭分兵,只有这两种可能。”李儒躬身道:“如何抉择,还请岳父决断。”
董卓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如此说来,无论哪一种,叶昭眼下都不会主动与我相抗?”
“不错!”李儒郑重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又何须担忧?”董卓长身而起,淡然道:“至于他想干什么,那是他的事情,我等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按照之前所谋行事,另外命西凉人马向长安发兵,我要尽快将长安占据,我等方可高枕无忧。”
“喏!”李儒躬身道。
另一边,袁府之中,正思索叶昭用意之事,一名家丁突然跑来,躬身道:“大公子,老爷醒了!”
“太好了!”袁绍、王允闻言大喜,一旁丁原也是站起身来。
“建阳公恕罪,绍先去看看叔父病情,不便相陪,便由子师待我招待建阳公。”袁绍歉意的对丁原笑道。
“本初自去,正好喝杯水酒。”丁原点头笑道。
袁绍匆匆跟着下人来到袁隗的房间里,一股浓浓的药味隔着老远便能闻到,袁绍在让下人通禀之后,很快得到袁隗的召见。
“叔父,您身子无恙否?”袁绍跪坐在袁隗塌边,恭敬道。
“倒是无恙,本初可说说这些时日洛阳发生了何事?”袁隗面色有些白,这一次可不是装病,而是真病了,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这段时间操心的事也多,稍不注意受了些风寒,竟是直接昏迷了。
“喏。”袁绍点头答应一声,将这段时间里,洛阳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给袁隗说了一遍,并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袁隗听。
“叶昭是想让我们低头呢!”袁隗靠在软垫上面,虚弱道。
“叔父此言何意?”袁绍闻言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袁隗:“叶昭分兵,此时兵力未必比我们多,我等何须向他低头?”
“不要只看着我等与那叶昭之争,你也知道,董卓兵强马壮,如今更收了羽林、北军,兵势之强,可谓一时无两,叶昭分兵,也是主动示弱于董卓,我等士人,想要在这洛阳与董卓相抗,就必须连弱抗强,联合叶昭,才有机会与那董卓抗衡。”袁隗说了几句,便感觉有些头晕脑胀,他的病还未完全康复,此刻不宜太过费神。
袁绍有些不甘,怎么又要跟叶昭示好?这都第几次了?
“除此之外……”袁隗看着袁绍,突然叹了口气道:“大汉国祚将尽,这洛阳之地,亦非久居之所,本初此刻,也该谋求后路了。”
“后路?”袁绍诧异的看向袁隗:“叔父此言何意?”
“你道那叶昭分兵只是为了与我等联手?”袁隗笑道:“他是在给自己谋求退路,一旦事不可为,他会立刻率兵退出虎牢关,退回河内以观时变。”
“这……”袁绍看着袁隗,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不管此番谁输谁赢,汉家最后这点颜面,怕是要丢尽了,朝廷将不再能制约诸侯,叶昭显然已经想到了那一步,是以如今在及早谋划,如此一来,本初却是被公路领先了一步,他如今在南阳,听说经营的不错,一旦天下有变,可据南阳,向北可攻伐洛阳,向东可鲸吞豫州、汝南之地,本初也该早作筹谋,若事不可为,当谋一处栖身之地。”袁隗虚弱道。
袁绍此前,还真没想过这个,此刻闻言卫尉皱眉,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看着袁隗,犹豫了一下道:“不知叔父以为,何处可以栖身?”
“汝南本初莫要去,日后若当真天下大乱,老夫不希望你兄弟二人内耗,折了我袁家的元气,公路既然已在南阳立足,本初可在北方觅敌,至于你二人最终谁能得这天下,便要看你二人本事了。”袁隗虚弱的笑道。
天下?
袁绍闻言,目光有些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