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第一辆马车传来声音,颇为严厉,“邑考兄长教我弹琴,与我亦师亦友,你怎可如此无礼?!”
“哼!妹妹,你还为他说话?明知道妹妹定下婚约,还死缠烂打,不愿离开。”连亲生妹妹都帮外人说话,苏全忠更怒了,想也不想的道:“要说无礼,怕是他更无礼吧。西伯侯之子,哼哼,也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两辆马车同时沉默,周围守卫的银河骑士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马车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时传荡开来。
苏全忠一说完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惹妹妹生气了,想要收回所说的话,可周围甲士在侧,又拉不下脸来。
他面如冰霜,可心中却越来越怒,火气积蓄在胸膛,要爆发出来。
苏全忠无法对自己妹妹发作,看到不远处的唐州城,心气冒腾,一拨银河马,马声嘶鸣,向前奔去。
“兄长!不好还不快跟上去!”听到马蹄声渐去,马车之人瞬间想到了什么,担心兄长有失,立刻让人跟上去。
“诺!”
良久之后,另一辆马车中人再次开口,“贤妹见谅。为兄本想助全忠与贤妹一臂之力,却不曾想”
“不怪邑考兄长,是兄长自己太冲动了。”
“哧!”
唐州城不远处,一颗流星直冲城门而来,星光缭绕,铁骑踏踏。
“这流星是冀州人,他胯下的战马速度好快。”
“这战马名为银河,并非马,乃是冀州特产。身若流星,音似马鸣,故曰银河马。”
五宗老开口,为众人解惑,捋着长须,道:“这银河马的背上有一双小肉翅,应是银河马王,非贵人不可骑乘。他背上的人,应该是冀州侯小侯爷。”
诸位宗老中,五宗老最为博学,所知最多,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识过太多的奇人异事。
冀州,与唐州交好,又是五宗老年轻时走出的第一站,虽然与冀州人相隔多年,但依旧很熟悉。
“希律律!”
银河马瞬息而至,在众人的不远处停下,掀起一阵阵沙尘之暴,席卷方圆百米左右。
“散!”上大夫古月轻喝一声,虽然文气有限,但一些小小手段还是能够施展的。
“居然有一位文人?”苏全忠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上大夫古月,随即别过头,挥动方天画戟,横向诸人,恶狠狠的道:“谁是唐州侯小侯爷李林?!”
杀机肆虐,天地激荡,滚滚沙尘,风云变色。
“莫不是小侯爷得罪了此人,可是小侯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应该啊。”
众人诧异,不知此人找小侯爷有何事,可看其面色狰狞,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心思纷杂,没有出声;六宗老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我就是。”李林却是不惧,直接站了出来。
大戟士到来,让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一切,哪怕是暗中的人想要杀他,也再非易事。
“大舅哥,找我何事?”李林又接着道。
“大舅哥?!”
苏全忠一听,想到自家妹子与此人的婚事,怒气更甚了,手中方天画戟一挑,立劈而下,喝道:“你还敢叫我大舅哥?!好!那便让我这个大舅哥看看你有多少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