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他们决定的事情,不是我决定的事情。”牡孤白背对着依云上城,想了想,还是侧身看他,“我都不知道,所以不用问我。”
她说罢,走入了内室。
依云上城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有着几分不对劲,他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其他做法之类的?如果赫舍天裕真的是要那个李增再次为尚书,难不成他认为能够一直躲下去?恐怕最安全的就是应该到都城做尚书,才可以保全他们家吧!
再者,难道他们不认为那个李希雨只有入宫为妃才可以撑起李家,让李家不被欺负么?
依云上城坐在桌旁,抿思了半晌,最后才在这外室的美人榻上躺下,但,又坐起身来,他脱掉了上衣,低眸看到自己伤痕累累的胸膛。
虽说男人有的疤痕没什么,更加有男人味,但,他倒是觉得这些疤痕恐怖而会吓着牡孤白,微微思忖之后,依云上城从自己的衣袍中摸出药膏,然后一一抹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一会儿,那些伤痕慢慢地隐去。
但随即依云上城眸色一亮,动作微顿。
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抹药膏。
在门外偷看的男人惊了惊,果然这个男人是个特殊的人,体质跟别人不一样!没理由他的身体原本伤痕累累,但,经过抹药膏之后就恢复如初!
刘叔慢慢地退后,然后忙跑开了。
依云上城不在乎,他将手中的药膏收好,放回到自己的衣袍中,穿了白色里衣,便重新躺回到美人榻上休息。
但,半夜时分,依云上城分明感觉自己体内似是有着一团火在燃烧,他辗转反侧,依然难以入睡。
他那深邃的眸子猛地一睁,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
该不会是晚膳被李增下了药?
依云上城浓眉紧皱,点了几下自己的穴道,然后冲进内室中,“孤白?孤白?”他看向香帐里隐约能见的女子,眸色一沉。
他撩起香帐,只见牡孤白抱着锦被,面色红晕,香汗淋漓,她微咬着红唇,似是隐忍着什么。
依云上城抱起牡孤白来,他摸向她的额头,“孤白?孤白你怎么样?”
牡孤白似是听到了他的呼唤,睁开迷蒙的眼睛,隐约看到是依云上城之后,她惊了惊,“依云上城……我,我……”话没说完,就已经重重的喘息。
依云上城将她抱在怀中,手中运力直接推入她的后背,“孤白,撑下去!”
牡孤白抱着他,身子有些发抖,她抬眸看他俊逸的脸庞,以及深邃的紫眸,红唇微张,慢慢地靠近他的薄唇,印了下去。
依云上城脑子里轰的顿时空白,他猛地撤了内力,看着她,紧紧皱眉,“孤白?清醒一下!”
“我,我与李增谈好了,我,我也想入朝,他为尚书,我为他的助手小童。李小姐则是入宫为妃。”牡孤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但,但现在,怕是李增反悔了!我们,我们走!”
依云上城浓眉紧拧,李增反悔?反悔就能够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他紧握着拳头,刚想抱着牡孤白离开,但,牡孤白又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有,有解药吗?”
依云上城低眸看她,言语低沉,十分严肃,“我就是解药。”
牡孤白心弦一颤,抓着他的手臂更加收紧,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一咬牙,“不要!”
依云上城瞬间心死如灰,就像是被人一刀刀凌迟了他的心一般!
他脸色甚是黑沉,紧紧地揽住她的柳腰,抱着她起身,盯了她半晌,周身满是冷冽杀气,“果然,果然你们都是……都,都是冷血的!”
“纪无殇是,牡孤白你也是!都是极为冷血的人!”依云上城额上青筋暴起,紧抓着牡孤白的手臂几乎要抓断她的手,“孤,恨你们!”
牡孤白被他抓得痛死,脸色惨白几近扭曲,她艰难说道,“依云上城!”
依云上城内里一口腥涩涌上喉间,他哽了一下,吞咽了下去,深瞳染上血红,愤怒非凡,“孤杀了李增,再收拾你!”他说罢,抬起右手直接运力,一掌击在牡孤白的胸口。
顿时,牡孤白晕死过去。
依云上城失去了理智一般,他一伸手,拿着锦被将牡孤白卷起来,然后直接塞进了床底下。
他侧目,看到牡孤白先前放在边上的朴刀,手一运力,顿时将朴刀吸入手中,他大步向前,破门而出。
小半晌。
李希雨正焦急地在自己的闺房里,她坐卧不安,捏着手中的杯子,又焦急地喝了一口。
这时候,在外面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李希雨赶紧去开门,当看到是刘叔之后,速度拉着他进来,“怎么样?”
“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刘叔将自己看到依云上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我往他们饭里下药是对的!那个男人还是除去了为好!”
“小姐那药不是极乐药吗?”刘叔问道。
“不是。给独孤小姐的是极乐药,但是给那个男人,是魔心药。独孤小姐因为极乐药而需要男人,那个男人就会和她欢好。”
“但,欢好到一半的时候,那个男人的魔心药就会发作,吃了魔心药的人会失去心智,所有爱都会变成恨,见人就杀,第一个杀的就是那个独孤小姐!”
李希雨紧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魔心药能够让人发疯失去心智的同时,也是毒药,前后发病不过茶盏功夫就会死!”
“原本爹爹已经打算让我入宫为妃,可就是因为这两个人,爹爹竟然让我和小红点身份调换,我跟随母亲回乡下种田!可恶!”
“以为我不知道吗?凭什么他们要这样摆弄我!我有我的选择!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摆弄!现如今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李希雨咬牙,转头看向地上那被匕首插中胸膛而死的丫鬟。
刘叔看着李希雨,轻叹了一声,“唉,这也许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