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下岂敢有侥幸心理,只是瞿国公之死,当真也不是我等所愿。”楚若才脸色也严峻起来,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国朝现在的情况与心思,他也当真不敢再拖延时间废话了。
之前还准备再磨一磨德王,看能否当面见到新君。
此时,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主要是,他接下来的话,要是硬寻破绽,也是有的。
之前他与林华耀商量时,也没在意这些破绽,他们都认为,新君即便能够看出来他们在其中做了手脚,新君也只会装作没看见,不会放弃对付明王的机会。
可如今经德王一说,现在新君分明就是个火药桶啊。
听德王提起新君时心有余悸的模样,就连朝中近臣,如今都是对新君畏惧甚深,更何况他一个敌对之臣,别到时候真的见到了新君,一两句话不好,触到了新君的霉头,被他给砍了,那就不值了。
还是先摆平了德王,再由德王去找新君商量,有他做个中转。
不敢再废话了,楚若才直奔主题:“王爷,您的意思,在下基本已经清楚了,不过在下实在分量不足,根本平不了这件事,与其拿在下的命充数,倒不如找出真凶。”
“你说的轻巧,陛下登基在即,这么短时间,上哪找真凶?”德王闻言,脸色发黑。
楚若才闻言,忙道:“看来王爷心里其实也明白,杀瞿国公的另有其人。”
德王一怔,随即冷声道:“本王可没这么说。”
楚若才也不得寸进尺,转开话题:“其实凶手是谁,我知道。”
“你知道?是谁?可有证据?”德王连忙问道。
楚若才却又苦涩摇头:“若是有证据,也不用单独求见王爷,之前便对张总长交代了。”
“没证据,那说来何用?”德王明显失望,语气又冷了下来。
“王爷且听我说完,便能明白在下为何敢说知道凶手是谁,又为何一定要求见陛下,当面禀告。”楚若才神色肃穆,认真道。
德王眉头一皱,最终道:“陛下正等着我回话,希望你接下来说的能真的有用。”
楚若才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是否有用,还得王爷和陛下做决断。”
德王点点头,没再说话。
楚若才沉吟一会,开口道:“其实我秘密约见瞿国公,是奉了我家大帅密令,想要通过瞿国公拜见陛下,有大事要呈报陛下。”
德王闻言,当即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没开口打断。
楚若才却看出来了他的疑问,主动解释道:“王爷一定奇怪,我要求见陛下,大可光明正大入宫拜见,根本无需拐弯抹角通过瞿国公。”
德王点头:“为何?”
楚若才却是轻声一叹,苦笑道:“就像现在一样,杀瞿国公的人,我明明知道是谁,可却又拿不出铁证来。空口指认反而只能被视作攀诬,反倒惹更大的麻烦。同样的道理,有些事我拿不出证据,就空口无凭的跑去见陛下不合适。所以才想通过瞿国公,原本打算把事情和瞿国公先沟通,再由国公去呈报陛下,如果陛下相信我们的话,那便再与陛下当面谈,如果陛下不信,则作罢。”
德王听的眯起了眼睛:“别绕弯子了,直说吧,你找瞿国公要说的是什么事,你所谓的凶手,又是什么人?”
楚若才略默,随后开口:“杀瞿国公的是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