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蝶一听见皇上,手一颤,花瓶从手上滑了下来。
李鸿基轻轻接住,他仔细瞧了瞧花瓶,摇头晃脑说道:“好花瓶,正宗官窑制品。几百年后价值连城,拿它打人,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田玉蝶眼见他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对自己戏耍不已,她暴怒,也不管什么,一个老拳朝李鸿基的腮打去。
“住手!“一声清丽绝伦的叫声传来。
李鸿基身子微仰,躲过田玉蝶的拳头。一眼瞥到一个白衣女子正朝自己走来。
李鸿基挺起身子,这女子他见过,正是上次在景山见到的那个穿太监服装的女子。
她现在乌云高挽,头戴一只翠玉的凤钗,身穿着素白的罗衣,白色镶翠绿边的八幅裙子。肩头轻绾着翠绿的溥纱。行动间,衣袂飘飘,。神情温柔而高贵,举止庄重而典雅。
李鸿基暗把田玉蝶和她做个对比,田玉蝶此时头戴男式镂金束发冠,她头发太多,那冠儿束不住她的头发,有一络头发在外面飘来荡去。身穿一套彩色拖地长裙。裙子太长,她可能嫌打人人碍事,竟把裙子的一半缠在了腰间。虽然容颜如玉,却偏竖着眉毛。让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那女子走到李鸿基面前,庄重地说道:“李大人,玉蝶玩皮胡闹,你不要介意。”
李鸿基推开小太监,微笑着躬身施了一礼:“公主,你好。”
嗖!一条玉腿直飞过来:“见了公主,还不跪下。”李鸿基急忙一转身,避开田玉蝶的一腿。
“玉蝶,别闹了。”乐安抓住了田玉蝶的手。
田玉蝶还不依不饶:“公主,李鸿基不但不跪,还说公主你好,你听听,这象臣子请安的话吗?。“
“李大人现在不是臣子,而是我们请来的朋友。”乐安说着。
她朝李鸿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刚才得罪了,请入宫喝杯茶吧。”
乐安这一句朋友,倒使李鸿基对她另眼相看。要知道,她现在是皇室公主,身分崇高,可她竟没半分颐指气使模样。反而很真诚地说他是朋友。这凭这一点,李鸿基就想交她。
李鸿基虽然现在身体是古人,那思维还是二十世纪的,何况他生性洒脱,既不觉得这皇宫大内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觉得公主有什么高不可攀。公主这一请,他竟毫不客气往里就走。
气得田玉蝶在乐安的后面连连跺脚。
乐安连哄带劝,二人才在李鸿基的身后进了宫。
乐安的宫里竟朴素得出奇。
窗前一个羊脂玉的花瓶,算很名贵的东西,
一个梨木的方几,几个圆形镂空的坐橔。都是半旧之物。不远处有一个鹤形香炉,鹤嘴中冒出缕缕香气。这个香炉好象是镀金的。除此之外。更无其他值钱之物。
乐安请李鸿基坐到木橔上。自己和田玉蝶坐在他对面。
“李大人,请喝茶。”乐安柔声说道。
李鸿基端起茶,轻啜一口,叹道:“真是好茶!”
没想到这里田玉蝶突然一拍手,指着李鸿基的茶大笑说道:“李鸿基,你终于上当了。这茶里有毒。”
李鸿基和乐安都大吃一惊,同时叫道:“你说什么?”
田玉蝶此时得意洋洋,她跳起来,一脚踩在自己的绣橔上,一手指着李鸿基的鼻子:“李鸿基,饶是你精似鬼,也得喝姑奶奶的洗脚水,这茶我早就放在毒了,你要想解毒,趁早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