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酒非常好喝,至少张毅就觉得非常对自己的胃口,淡淡的酒味中夹杂着丝丝微甜,非常像米酒的味道。正如白居易这首诗中所描写的那样,酒水混浊,并且在里面还漂浮着不少杂质,果真就是一只只蚂蚁一般。
一碗酒,虽然是海碗装的,却也只是几口的量,特别是像程处默这种大嘴怪在张毅才喝了两小口碗就见了底。
“栗子,你怎么不喝?难不成不对口味?”程处默重新装了一碗,然后关切的看着张毅道:“就连葱子过来哥哥都舍不得给他喝,你要是不喝以后可别说哥哥没照顾好你!”
无耻,无耻之极啊!
张毅顿时就差点儿一口浓痰吐这货脸上,气道:“我说默子,你也好意思说?你那只眼睛见哥们不喜欢了?我刚把碗放到嘴边你就抢了过去,就你那张嘴一口气下去还有我什么事儿吗?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拉我下水,口口声声说为了我才开的缸,合着你是拿我当挡箭牌来着?”
一席话说完,程处默饶是脸皮够厚,也是被说的老脸通红。
还别说,他打的就是这个注意!
要知道酒可是程咬金的命根子啊,特别是这种属于精品的酒自然被老程当成命根子看待,并且看管极其严格,若不是平日里从程咬金话里听出对张毅的看重他也不敢偷偷的溜到这里来,还敢偷酒喝。想的就是万一被老爹发现碍于情面也不至于被处罚,可是现在心里的这点儿小心思被张毅当着面说了出来他自然就极为不好意思。
“栗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程处默红着脸,看了看张毅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于是陪笑道:“今天是哥哥不对,说实话这剑南烧春哥哥早就垂涎已久,奈何一直碍于我老子的拳头所以一直迟迟不敢下手。”
说到这儿,看见张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又呵呵笑道:“当然,哥哥为你接风也自然是诚心诚意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将你带到这儿来啊!”
话才说完,海碗又举了起来,朝着张毅一晃,道:“来,干了!”说完一口气就将碗里的酒水喝进了肚子。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自贱则无敌,看着程处默不要脸不要皮的模样张毅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对于他口里一直引为自豪的美酒,张毅却是并不敢苟同。如果说就这种在他看来仅仅只能当成是米酒喝的饮料就能当成美酒的话,那么后世的茅台、五粮液那该算什么?
看着程处默又偷偷的朝碗里添满了酒水,张毅笑道:“就你这酒拿来解解乏小弟还觉得可以,可是要说是美酒啧啧啧!”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从张毅的脸上程处默就可以看出那种浓浓的不屑意味,正指着张毅准备反驳两句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石化,然后立马就抱着脑袋屁股朝后趴在了地上看着张毅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