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袁尚争宠,恨父亲不明,更恨后母刘氏,如果不是她花言巧语,又一个劲的吹枕头风,西征大军统帅的位子,本该是自己来担任呀,结果功亏一篑,便宜了别人!
袁谭心中清楚,凭着父亲的宠爱,袁尚大军凯旋之日,必然会顺利登上继承人的宝座,日后统御四州,横扫天下,甚至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成就无双帝业……,而自己呢,只能俯首称臣,看人脸色行事,再讨一点残羹冷炙活命,连条狗都不如,袁家之人,从来没有善待兄弟的传统呀?
“怎么办,这样认命了吗,跪拜在地,甘为人臣,苟且偷生……,又或者拼死一搏,寻求一线生机?”
毒蛇噬心,怨恨满满,袁谭开始思量起来,要想夺回继承人的位置,只有一个办法,让袁尚兵败,而且是大败,最好是全军覆没,身死战场,死人是不会和自己争位的!
“对不起了三弟,大位面前,你死我活!”袁谭身为青州刺史,主政一方,也是有一些军略才能的,大军远征,关键不在兵马强盛,而在后勤粮草的供应,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关键时刻,断绝粮道,袁尚和十五万大军,就一个也回不来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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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文武之中,有两个人毫无喜色,反而是一脸忧虑,一个田丰,一个沮授,二人是河北集团的中立派,不支持任何一位公子,也不反对,正所谓旁观者清,正是这种超然的位置,让他们对时局看的格外清楚!
“元皓足智多谋,见识过人,以你之见,此番大军出征,胜败如何?”沮授看到主公把统帅之权,轻率的交给了幼子,心中不禁忧虑万分!
“主公犹豫不决两月有余,错失出兵的最佳良机,此乃谋败!”
“大军远征,全靠出奇制胜,如此大张旗鼓的登台拜将,敌军必然早有防备,此乃略败!”
“以全无威望之幼子统兵,又授予杀伐大权,军中将士必然不服,此乃人败!”
“连年征战,河北疲惫,主公不抚恤百姓,反而强征三十万壮丁运送粮草,多少人会累毙于路呀,民生疾苦,人心何安,此乃心败!”
“谋略、人心皆败,此番大军出征,又剩下多少胜算呢!”田丰的话语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刚硬不屈,虽是忠言,却也逆耳……,“再者,西凉内乱,曹操必然出兵,以奸雄之谋,会派手下那位将军统兵呢?”
“曹操麾下谋士如云,战将如雨,能征善战者极多,此战关系重大,必然派出最强之兵,最勇之将,那就非‘鬼面萧郎’莫属了!”
沮授略一思索,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萧逸的本领、战绩,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杀伐果断,谋略无双,征战沙场,从未一败,民间甚至传言,他是天上的‘贪狼星君’下凡,杀伐人间的!
三公子袁尚虽也有些本领,可是与萧逸一比,就像刚刚出圈的小羊羔,碰到了爪牙锋利的恶狼,恐怕尸骨无存,再难回还了呀!
“既然如此,元皓何不劝阻主公,另选他人统兵出征呢?”
“哎,出言劝了,主公不听呀!”田丰长叹一声,满是哀怨,袁绍岂止是不听,就连目光中都带了杀机,事关储位之争,身为人臣,又如何多言呢?
人力有时而尽,一切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