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能不危险嘛,在安西时,我都已经跑的够远了,就那也差点儿被闪电劈到。但现在我们没时间了,洛阳已经出现了以童男童女祭祀求雨的事件了。”
“啊?这不是胡闹吗!如果那样能求来雨,昨天他们怎么不求,非得赶到这个时候求?人死了,雨没下,算什么?诚意不够吗?还是再加上几个童男童女才行!殿下,这您……您得阻止啊。”上官仪这些年掌管崇文馆,顶替了许敬宗后,又是太子太傅,所以他说这些话,也是在情在理。
最为重要的是,他自从掌管崇文馆后,变得也开始不信鬼神了,什么求雨不求雨,自从那粗劣的干冰出现后,学子当着他的面,一碗水泼上去,立刻变得仙雾缭绕,一开始不单吓了一跳,都差点儿拜那个学子。
直到那学子给他似是而非的讲了其中的道理,包括那蒸笼的水蒸气是什么原理后,上官仪就变得再也不相信鬼神了,甚至有几次袁天罡来崇文馆履职,都被上官仪训斥了一顿,装神弄鬼!
袁天罡什么脾气?这哪能挨骂不还嘴?自己怎么就装神弄鬼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连太子殿下都赞不绝口的!于是两人便当着众学子的面吵了一架,然后再见面,两人都是以鼻孔看彼此,话更是一句不说。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沉沉的说道:“已经命令扬武跟连铁阻止了,长安等地也应该会收到信鸽的消息的,但愿能够阻止所有的悲剧发生吧。”
“殿下,扬武跟连铁恐怕人手不够吧,要不要臣从兵部……。”
“你快拉倒吧,因为这事儿再让我父皇治我个谋反的罪名?兵部能用,但不是用在这上面,就算是父皇不治我罪,这大臣们七嘴八舌的,父皇也会为难啊。”李弘头疼的说道。
“可只要您能炸开云彩弄来雨不就行了,陛下岂不是就怪罪不得了?”任雅相想了想,迷惑的说道。
“说是那么说,但这玩意儿灵不灵的不好说啊,万一炸不出来雨呢,倒是劈死几个人那怎么办?但话说回来,扬武跟连铁也是我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如果真是有父皇或者母后暗中支持,扬武跟连铁出面,他们能扛住压力,兵部恐怕就差些了。”李弘一边说一边从上官仪手里开始接信息。
信鸽早就已经被上官仪准备好,安插在各地的崇文馆学子,如今在得不到神机营火器的援助下,只好在李弘的一声命令下,从太乙城药膳房开始挪用天雷,而此事,李弘可是背着巨大的压力的,弄不好,就会招来他龙爹真正的怒火。
药膳房虽然依然是归他管,但是想要动用里面的东西,必须是经过他龙爹同意的,如今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李弘私自挪用,如果没有炸出雨,还死了人,那么李弘就可是真要遭殃了。
按照李弘的想法儿,利用孔明灯装上天雷跟干冰一同送到接近云层的地方,但天雷的引线如何控制,就要看药膳房的人是不是有能工巧匠,能够把握好时间差了。
这也是为何崇文馆没事儿拿着兔子放在孔明灯里上天,或者是其他东西往天上放,就是为了计算在不同重量,不同气压的条件下,孔明灯的升空时间跟速度。
看着手里一张一张从信鸽腿上解下来的纸条,这一次的云层面积甚至是覆盖了整个河南道跟关中地区,而缺雨的地方,却又是以洛阳城以及长安周边为主,李弘还得顾及着,别没炸出雨来,再把皇宫哪块儿地方炸出个窟窿就麻烦了。
天气的因素太不好预测了,在安西他是闲的没事儿干了,而且那里地广人稀,不像这里,聚集着太多的百姓,弄不好要入狱的啊可是。
“开始吧,就从昨日我去过的黄河堤岸处先行试试,记的告诉他们,孔明灯一放飞,立刻骑快马往回走,千万不可待在下面等雨,云层扩散看着慢,但那覆盖面积,不是我们以肉眼能够准确测量的。”李弘看着任雅相跟上官仪叮嘱道。
兵部的武卫,如今与在各地的学子一起,也是相当于护着那些学子的安慰,因为那帮疯子要是不听话,真就站在孔明灯下等雨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琢磨着拿着风筝引雷了,想看看那雷声是不是可以通过风筝传导了。
李弘对他们的作死作风一直是持开放态度,但作死也得选对时间,不能作死也连累自己不是。
上官仪苦笑着摇头,无奈的说道:“殿下,这可都是受了您影响的一代学子,现在啊,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做的。说实话,就是臣时常也是担惊受怕啊,不说别的,就说这钱财,哪一个团体不是手里握着万贯钱财,有了钱,他们是宁可天天啃胡饼,也想着把那雷跟闪电引下来,或者是鼓捣着弄个什么能装人的孔明灯上天看看去。”
“不怕摔死就让他们去弄吧。”李弘忿忿的说道。
“摔死倒是没有,但是背着所谓的降落伞从山顶跳下来,摔断腿的就有好几个,但就是这样,腿还没有好利索呢,就瞒着家人又跑出去试验去了。”上
官仪跟任雅相,一边按照李弘的命令向外发布命令,一边说这崇文馆学子的种种疯狂。
“记得那医药费从学院里给出就是了。”李弘不动声色的把丽竟门送来的信息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化为灰烬,微笑着说道。<!-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