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好没来由的,怎么会想起来说这个?”连漪回道。
“我不是跟你客套,我还记得你当年选才女时的情形,当时你晕倒了,太监要把她拖出去,你不肯,跪下来求情,我当时就觉得你对进宫太执着了,似乎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可那些年我帮不到你,而你又凭自己的本事获得了皇上的恩宠,因而我也就没有多事,如今皇上过了,我就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解决了吗?”
连漪听了这话如雷击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后左右瞧了瞧,见没有第三人,忙拉着谢涵进了后花园的亭子。
“这话你和谁提起过?”
谢涵摇摇头,“没谁,连我夫君都没有提过。”
连漪听了顿觉神色一松,“这就好,这就好。”
“到现在了你难道都不肯告诉我实话?”谢涵等了半天没下文,只好自己追问道。
连漪听了这话苦笑一下,继而眼圈红了,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何漪。”
说完,连漪定定地看着谢涵。
这下轮到谢涵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何漪?何漪,为什么是何漪?
“你,你的意思是,何昶是你的父亲,你,你也是我的表姐?”谢涵总算消化了连漪的话。
连漪点点头。
原来,连漪的生母是何昶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室,别说顾玡不清楚,就连官府也没查出来。
何昶出事后,连漪母女两个的生活倒不艰难,因为何昶早在为顾家谋划这一切时便给这对母女留下了足够的银两。
也正因为何昶的有情有义,所以连漪的生母才没少灌输给连漪,一定要为查清她父亲的罪名,还她父亲一个清白和公道。
可连漪彼时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怎么查?
两年后,连漪的生母带着连漪改嫁给杭州的一位知州做了妾室,原本是想从那位知州的嘴里套出点实情来,可谁知套来套去连漪的生母倒是明白了一件事,何昶若想翻案,只能找皇上。
可连家只是杭州一个小小的知州,哪有机会面圣?
即便有,对方也不可能搭上自己的前途去为何昶翻案吧?
除非只有一点,连漪进宫。
因着这个目标,连漪的生母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起连漪来,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可总比没有一点希望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