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方丈大师进城的消息很快震惊了京城的几大世家。
要知道往常日子,除非有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务才会在晚上关了城门之后再开城门,可据守卫北门的士兵和哨探说,并不是什么加急军务,是宫里的太监带着一个和尚打扮的人,进城后也是直奔宫门而去,也是拿出令牌命人打开的宫门的。
此外,好像宫里的太监还把杜编修和他的祖父一并接进了宫,也是在宫门关闭之后再进去的。
消息很快传了开去。
于是,这几大世家纷纷开始猜测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医、大夫、和尚,谢涵,有人欢喜有人忧。
谢涵自然不清楚这些,此时的谢涵已经身心俱疲了,而且方才在外头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夜路,她感觉自己多半是受寒了,身上发冷不说还浑身酸痛不已。
偏偏司画荷包的丸药都被没收了,别说丸药了,她想喝一碗热汤都没有。
好在屋子里因为要烧炕有一个灶口,那老太监亲自打了一壶水放到了灶口上坐着,接着又送了一筐木炭过来,司画把火烧得旺旺的。
“小姐,你先忍着,先喝一口热水,我去问问他们有什么吃的。”司画把杯子洗了又洗烫了又烫,待水开后倒了一杯热水送进谢涵的手里,随后交代司宝几句便出去了。
喝了两口热水,谢涵才觉得身上和手上有了点热度,好在这时司宝把炕铺好了,一摸也有点热乎气了,便扶了谢涵上炕躺着。
奇怪的是,明明谢涵的脑子里装了很多事,可她一躺下来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回不用司画,司宝一摸谢涵的额头都知道谢涵生病了,急急忙忙把司画喊来,司画又去找那老太监要了几根大葱和一块生姜,给谢涵熬了一碗姜汤灌了进去,随后再在灶口里添了几块大木炭。
再说慈宁宫里,方丈大师进门时,杜郎中已经和那位老太医开始拔针了,说他已经尽力了。
朱渊和夏贵妃一听这话还以为是朱渊不行了,两人均是一个趔趄,好在老太医忙道:“六殿下的性命肯定是无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好几个声音同时问道。
“只是这些药毒反复经过他的食管,六殿下年龄太小,食管比一般人娇嫩多了,因此把他的嗓子烧坏了,只怕以后想要再开口说话难了,还有,他体内还有余毒,只怕。。。”
杜郎中的话没有说完,外面有人喊了一声,“方丈大师来了。”
杜郎中把话收了回去,还是先看看这位方丈大师的本事再说吧。
方丈大师进门后也顾不得见礼,径直往病榻上的朱渊走去,先把脉,其次是翻眼睑,接着便是命朱渊张嘴看他的舌头。
屋子里所有人的眼睛这会都集中在方丈大师的脸上,见方丈大师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众人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夏贵妃,她几次差点晕厥过去几次又咬着牙挺了过来。
“阿弥陀佛,老衲来晚了,孩子,你受苦了。”诊治结束后,方丈大师摸了摸朱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