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一下泪崩了,抓着郑氏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翻来覆去的就是喊“娘”。
“好了,不哭,不哭,不就一百两银子吗?娘不给你们花还能给谁花?”郑氏抱住了小月。
“娘,你哪里来的银子?”小月擦了擦眼泪,想起来还有正事没问完。
“娘的私房啊,好了,别打听了,娘给你银子你就拿着。”
“不,我的意思是娘要是能找到生钱的法子,我也想试试,娘也知道,杜家的日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里孩子也多,这些年全仗着小妹接济,可小妹成亲后要去京城,以后只怕也顾不上我了,我。。。”
“这倒是,谁有也不如自己有,这样吧,娘知道你有点私房,你把那些银子拿来给我,我去和姚太太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你也入一股,她家有一个当铺,生意好着呢,我把五百两银子放进去一年翻了一番。”
“什么生意一年能翻一番?”杜廉进来了。
“相公,你怎么来了?”小月吓了一跳。
“娘子,为夫没用,连累你了。”杜廉惭愧地低下头了。
“相公说的什么话,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是。。。”小月猜想方才的对话只怕有一部分被杜廉听了去,有些不太好解释了。
“姐夫多心了,大姐是在为我确认一件事。”谢涵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了。
“你,你不是去看花灯了吗?”郑氏的嘴巴张了起来,很快又转向了小月。
“还有我们,娘。”谢泽谢鸿谢潇三个依次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还有我。”谢耕山最后出来,黑着一张脸。
“你,你们在做什么?”杜廉看出了不对劲。
“二婶,我们去长辈面前说吧,今儿把事情做一个了断,对了,别忘了带着你手里的这包燕窝。”
“涵姐儿,这燕窝怎么啦?”郑氏猜到了几分真相,可还想挣扎一下。
“没什么,正好给你留着吃,从明儿开始,我会命人专程给你炖上专程看着你吃。”说完,谢涵喊了一声司画司书。
两人很快掀了门帘进来。
“小姐放心,奴婢好几年没做这事了,想当年在乡下奴婢天天盯着林先生喝杏仁茶,才三天林先生就受不了全招认了。”司书笑呵呵地进来上前去接郑氏手上的包裹。
郑氏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惊吓之下手不自觉地一松,手里的包裹掉下来了,谁知司书要去捡的时候,郑氏突然疯了似的踩上了这包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