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谢涵突然呜呜地大哭起来,顿时有点责怪起纪氏来,好好的非要提谢涵的父母做什么?
可怪归怪,这话谁也没说出来,倒是见谢涵哭得如此伤心,心下都有点戚戚然。
还是梁茵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揽住了谢涵,把谢涵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起来,一边拍一边柔声地哄着她。
谢涵的情绪渐渐平稳起来,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向大家,“对不起,我不该坏了大家的兴致。”
“没事,没事,别说孩子,大人都有保不齐控住不住自己的时候。”徐氏忙道。
一旁的朱澘早上前牵住了谢涵的手,“走,妹妹,我带你下去洗漱一下。”
谢涵点点头,刚才这一顿哭,不仅把脸哭花了,只怕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因此,她低头跟着朱澘出了凉亭。
谢涵是第一次进朱澘的闺房,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蓊蓊郁郁的,花草树木可不少,及至进了屋,三间屋子也不小,均布置得很雅致,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做工和样式比谢涵从扬州带来的还要好。
此外,多宝阁上摆放的古董也不是凡品,前朝几大名窑的瓷器都有,这财力足见一斑了。
不过最吸引谢涵的是墙上的一幅画像,画中的少女显然就是朱澘,五官清晰可辨,画中的朱澘站在一片菊花丛中,裙裾飞舞,蝴蝶翩翩,言笑晏晏的,端的是人比花娇。
“这是我母亲画的,父亲说我母亲擅长于画人物,能把人物画活了,可我母亲不承认,说她画的花鸟更逼真。”朱澘见谢涵在这幅画前停留下来,也走了过来。
“你母亲画得真好,这是我见过的最相像的画像了。”谢涵由衷地赞道。
尽管父亲的画技也不错,可谢涵见了这幅画像,觉得父亲比徐王妃还是要差几个档次。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父亲出自农村,没有好的名师指点,也没有多少时间花在画画上,对他来说,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才是人生头等大事,否则委实对不起家里这些宁可饿着也要供他念书的亲人们。
因此,画画对父亲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是小事,也就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琢磨。
可徐王妃就不一样了,她拜了宫里的不少名师为师,相对来说花的时间和精力也多,因此造诣高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谢涵不明白的是,这两人的画技如此相像,到底是师从谁呢?
谢涵搜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