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重要的证人都在锦衣卫大牢内,只要这骆指挥使是我们的人,那一切都好办了!”黄士俊也附和道。
“呵呵,这个你们就别指望了,这骆养性一向忠于皇上,要说还能影响到骆大人的,高起潜高公公算一个,其他人想要骆指挥使听命,恐怕不可能吧。”张至发说道,他们这些文人从来都是看不起什么东厂、锦衣卫等特权机构威武的。
“哈哈哈,骆指挥使我们没有办法左右,但是还有一个人我们却可能左右,而这个人却直接影响这个案子的走向。”傅冠大声笑道。
众人皆不言语,不知道傅冠说道人是谁,孔运贞迫不及待地问道:“傅大人,同僚数载,别老买关子了,谁啊?”
“陈允泽!”傅冠笑着说道。
“陈允泽?他?怎么会是他?”
“陈允泽确实有这个影响力,可是他会听咱们的么?他要是听了咱们的,他们父子岂不是非死不可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张至发和众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更难办,可是傅冠却是笑得颇为自信。
“呵呵,各位大人,等着看吧,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下官还需要确认一件事情,或者说等一个消息。”
看着平日不显山漏水,老老实实的傅冠,此时谋划起来如此毒辣,众人也是吃惊不小。
陈允泽在锦衣卫的大牢里,简直生不如死,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算活人,大脑已经一片迷糊,神志不清,整个人没有知觉,唯一还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就是老呼吸不上来,这样他异常难受,浑身大汗淋漓,他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儿啊,你受苦啦,你醒醒啊,我的儿啊,各位大爷,我们陈家可是九代单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儿子吧。”陈新甲苦苦哀求,可是没有人理会。
“张三儿,这陈公子还是挺厉害的,一个富家公子居然挺了一晚上,少见,少见啊!”
“狗子哥,咱们甭管他,咱们喝咱们的酒就是了。”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陈新甲忽然狂怒发疯起来,他的儿子真的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三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我招,给我口水,我就招了!”生死边缘的陈允泽使劲儿地说出了几个字。
张三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问道:“喂,狗子哥,陈公子刚刚好想说招供了。”
“哦?”
二人立刻来到陈允泽身边,陈新甲本来还想劝阻自己的儿子,可是看到陈允泽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痛哭流涕。
张三上前便是问道:“快说吧,地图藏在哪里了?”
“在,在”
张三见陈允泽说话艰难,于是把土袋拿了下来,陈允泽猛吸了几口,胸口一阵剧痛,不停地咳嗽,脸上顿时通红。
“快说,在哪里!”
“在西城城隍庙佛像下面。”
那锦衣卫见陈允泽真招了,便对张三说道:“三儿,你在这看着,我去给指挥使大人报告。”
“哎哟,肚子疼,狗子哥,要不你在这守着,我去禀报,顺便去方便方便。”
“懒牛懒马屎尿多,行,那你去吧,我守着。”
张三走了过后,很快,冷面寒铁骆养性就出现在了锦衣卫大牢内,此时陈允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陈大人,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一个冷若冰霜的面孔,胸前两串铁链,腰间标配长刀,出现在陈新甲的面前。
陈新甲一边轻柔着自己儿子的胸口,一边冷哼道:“哼,拜骆指挥使所赐,陈某现在虽然蓬头垢面,身着囚服,但是,好得很!!”
“呵呵,陈大人说笑了,我骆某乃是一介武夫,不懂外廷大人们的勾心斗角,不过这锦衣卫大牢却是我的职责范围,在下也是职责所在。在下也不相信陈大人通敌卖国,所以在下抓令公子的时候,并没有抓陈大人,要不是皇上直接下令,在下岂敢动陈大人分毫。”骆养性不卑不亢地说着。
在说道皇帝直接下令的时候,陈新甲手上突然一哆嗦。
“骆大人,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陈侍郎有事儿请讲,只要是能办到的,在下绝对办到!”
“好,帮我带一封信出去!”
“可以,但是我必须先过目!”骆养性一脸冰冷,连目光也是冰冷的。
陈新甲内心波澜起伏,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这骆养性都觉得自己通敌卖国了,自己还能走得出这森森大牢么?
“哈哈,冷面寒铁果然是冷面寒铁,不过正因为是你骆大人,我才敢提这个请求,只要你将信带到了,将来陈某出去了,必然报答。”
骆养性走了过后,陈新甲一脸的愁容,躺在地上的陈允泽见自己的父亲魂不守舍,愁眉不展,以为是担心自己,便宽慰道:“父亲,儿子不孝,虽然贪玩,但是大义上从不含糊,那地图的地点,儿子是胡乱说的,父亲千万不要误会,儿子量他们也不可能在城隍庙发现什么地图,儿子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儿啊,你是什么样的人,为父怎会不知?放心,只要信到了他手上,咱们父子就有可能走出这锦衣卫大牢。”
“父亲,你说的是否是首辅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