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头目笑道:“对啊,大哥,想必是那胡军师怕咱们趁机带了辎重粮草分家走人,所以才这样故意吓唬咱们的。”
张得贵笑了笑,正等开口,突然,空中响过一阵强烈的破空之声,他的脸色一变,多年来本能的反应让他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却只听到身边两声沉重的扑地之声,却是他的那两个兄弟,红巾的那位额头上插了一箭,而黑巾的那个则是嘴里一根箭直透后脑,两杆箭的箭头,都透过了他们的脑袋钻出,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红色的鲜血,一滴滴地流下,扑鼻的尽是那浓烈的血腥味道。
张得贵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伸手向上一摸,却是触手一阵滑腻,再一看,满手都是血,刚才戴着的大红头巾早已经不翼而飞,一头的乱发披下,而一大块头顶的皮也给擦得无影无踪,若不是他的反应比两个兄弟快,这会儿也跟他们二人一样,成了箭下之鬼了。
张得贵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吼道:“官军来袭,快来人啊,列阵!”
二百步外的芦苇丛中,罗士信恨恨地扔下了手中的弓箭:“叔宝,都怪你先动,要不然,那个头子肯定我可以一箭射死的!”
秦叔宝哈哈一笑:“那是你出手太慢啦,我可是射倒了两个,你连一个都没射中啊,这总不能怪我吧。”
罗士信咬了咬牙:“罢了,现在就算是二比零好了,这才刚开始,接下来,我们看谁杀得多!”
秦琼点了点头,抽出了两根背上的铁鞭,说道:“那,比就比!”
罗士信一声厉吼,率先冲出了芦苇荡,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足有五尺长的斩马大刀,一马当先地奔在最前,而秦琼也不甘示弱,两手一抄,两把铁鞭分持左右手,紧随其后。
两千精兵,如雨点般地从芦苇荡中钻出,手中纷纷持着弓箭,一边跟着两员悍将向着大营的方向狂奔,一边不停地开弓放箭,把营门内外百步左右的距离,尽数覆盖在一片片的箭雨之中。
而听了张士贵的话,从营中四面八方赶来的叛军士兵们,一个个应声而倒,箭楼之上的弓箭手们,更是坠落如雨,强烈的箭矢破空之声,成了营内营外的主旋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