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霁咬了咬牙:“不可大意,还是乱箭射之!”
又是一阵凌厉的箭雨腾空而起,“嗖”“嗖”地直向那黑雾中钻去,可是对面的喊杀声依旧,可就是没有什么惨叫声响起,显然,这又是一次战术欺诈。
韦霁气得破口大骂:“狗东西,杨玄感,你就只会这样装神弄鬼吗,有种的冲过来杀啊!“
韦霁的话音未落,对面又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黑雾之外,火光冲天,仿佛是一万根火把在闪亮,这回的声势,比前两次还要大,可是韦霁却咬着牙,厉声道:“不要怕,这回是叛军的虚张声势,兵法有云,虚则实之,他们若是真的进攻,绝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不要放箭!“
他的话刚刚出口,只见黑雾之中,突然飞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足有五千支之多,整个天色都变得昏暗,韦霁张大的嘴还没有合上,就只见到这片箭雨,划过天空,重重地落在本方的弓箭手阵形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隋军的弓箭手,几乎没有任何的防护,站在阵前,给箭雨这样清洗,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千五百多人,剩下的弓箭手们也不待命令,拉弓上箭,胡乱地向着对方的箭枝来处反射回去,只是所有的箭给射出之后,如泥牛入海,半点击中人体的声音也听不到!
正当这些士兵们张大了嘴巴,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一阵黑压压的箭雨袭来,这回后面的盾牌兵们学了乖,抢上前去,挡了一波,可是仍然有四五百名弓箭兵被弓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除此之外,更是有几百个无伤无病的人惨叫着倒下,却是偷偷地拿出箭枝插到自己的大腿,屁股这些非要害的地方,从身边战死同伴的身下抹上一把血,涂在自己的身上脸上。
而这些人身边的三四个同伴则是心领神会,四人抬一人,如同抬个王八似的,拼命地向后跑,这些关陇士兵们,面对这鬼神幽灵一样的敌军,也终于开始心理崩溃,开始找机会开小差了!
韦霁看得真切,气得拔出宝剑大吼道:“有敢自伤而退者,斩!”
阵后的督战队纷纷上前,抓住几十个诈伤的家伙,按在地上,刽子手大刀一挥,几十颗人头落地,而其他诈伤的小兵和抬人的士兵们吓得屁股尿滚,抱头就往着阵前跑。
烟雾渐渐地消散了,第三波箭雨再次袭来,这回隋军将士有了准备,只有二百多人中了箭,而剩下的弓箭手们再次还以两波箭雨,仍然是泥牛入海一般,不过这回,他们终于看清楚了,箭雨是来自于栅栏前的那个深沟之中,叛军的弓箭手们,是跳进这个深沟后向天吊射的,也难怪隋军的弓箭反击,全部不着边际,原来都只是从叛军的弓箭手们头顶飞过,怎么可能杀到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