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笑道:“不怕,这回卫大帅有过明令,说是一切将佐,都要听上官将军您的指挥,只要您给斛斯万善下了令,不许他出城,而是要他守好城池,那他八成不敢违令。”
“万一他不听号令,跟在后面,那我军若是战胜,则可以让他跟着掩杀,反正胜利之后,分他点军功也无妨,若是战败,则正好可以说是这斛斯万善率军违令而来,打乱了我们的部署,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即使是卫大帅,也没法为他辩解吧。”
上官政的脸上神色渐渐地舒缓了开来,但还带有一丝疑虑:“这杨玄感真的会对我们这支大军没有任何防备吗?也不太可能吧,本将当年也跟这杨玄感有过共事,他当年还是个少年,独立指挥一军时,也是颇有章法,断然不至于对我军这一万铁骑视若无物,只怕,他会设下埋伏,引我军上勾吧!”
许敬宗笑道:“不会的,上官将军,杨玄感的所作所为,以及起兵的性质,决定了他不太可能设伏的。”
上官政轻轻地“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许敬宗正色道:“杨逆自以为代表了正义,所以想要积累人心,引更多地人加入他,要的不是偷袭,埋伏这样的手段,而是要以堂堂之阵,正面地击败官军,让别人看到,官军不是他的对手,这样才会有更多人附逆。若不是他在东都城外连续正面击败了两路官军,又怎么会在洛阳城下有这么多人加入呢?”
上官政点了点头:“有点道理,继续说。”
许敬宗一边踱起步,一边轻轻地抚须,嘴里的话也是一串串地出来:“杨逆起兵以来,如果想要突袭东都,那最好的做法是一路之上潜伏夜行,不要去攻州占郡,靠着起兵时的兵力,打个突然袭击,黎阳仓城离东都不过两天一夜的距离,完全可以做得到,可是他为了虚张声势,处处分兵攻取,虽然野战胜利,但也失去了最宝贵的战机,给了洛阳城守军布置城防的时间,所以他到现在也打不下洛阳,这只能说,是他的性格使然。”
“同样,因为他的骄傲与傲慢,他也不愿意派兵先取函谷故城,本来那里只有几百士卒,哪怕分个几千人就可以攻破,所以他也失去了在函谷道两侧设伏,歼灭我大军的可能,之所以我不怕函谷道上有埋伏,也是猜透了杨玄感那种死要面子的个性,所以才敢这样说。怎么样,上官将军,又给我说中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