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点了点头:“是的,当时随船的有一位少年名医,本来大家都以为封舍人不行了,可是这位少年医官,却是妙手回春,用了各种草药,涂在封舍人的胸前,如是几次,居然在回国的海路上,就治好了封舍人的病,后来我也见过几次封舍人,问过他的伤情,都说已无大妨了,这些年来,封舍人也从没有因为这个病而耽误过公事,所以大概真如封舍人所说的那样,到了天寒地冻的地方,旧病复发了吧。”
杨广就是再傻,也能听出王世充话中的暗指封伦装病,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虞世基的脑门上也开始冒汗,颤声道:“陛下,王侍郎,封舍人身上的病情,微臣可是亲眼所见,句句属实啊,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亲临微臣的帐中一查,封舍人现在还在那里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虞侍郎勿虑,下官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敢说封舍人有欺君之嫌,这次远征高句丽,深入不毛,这北方又是苦寒之地,不要说封舍人有病根,就是那些身强力壮,无病无灾的将士们,也有不少生了冻疮,甚至有冻掉手指,四肢坏死的,所以封舍人所说的,应该也是实情,他身子骨算是弱的,又是文人,有病根,给冻坏了,化疮流脓,实属正常。”
杨广有些拿不定王世充的真实想法,直觉告诉他,王世充是在提醒自己,封伦有装病的可能,至少没严重到不能去勿吉,他说道:“那么,以王侍郎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在一边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着额上鬓角边汗水的虞世基,说道:“回陛下的话,刚才微臣所说的,那年曾经在海船之上,治好了泡在水里十几天,胸口皮肤与肌肉尽数腐烂,白骨露于外的封舍人的那位名医,这会儿正好也在这御营之中,这些年封舍人也多次找过这位名医看病,有他在,一定可以妙手回春,让封舍人药到病除的!”
杨广的双眼一亮:“此人是谁?”
王世充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京兆名医,孙思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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