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坛几十斤重的酒。就给他喝了个干干净净,沈光哈哈一笑,打了个重重的酒嗝,把这酒坛往地上狠狠地一掷,顿时碎成几十片,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大声道:“各位关中父老,沈某今天立誓,这次征伐高句丽,若不能建功立业,破军斩将,当如此坛,粉身碎骨于沙场!”
人群中先是一阵沉默,继而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沈光的风采,气度,就在这一瞬间,已经把这些大兴城的男女老少们彻底折服,大家自觉地从官道上退到了路的两边,让开一条大道,沈光的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通体赤红的汗血宝马一身长嘶,一身亮银盔甲,虎头护心镜,两肩吞云兽的沈光,单手提着长槊,风驰电掣般地卷过了官道,后面的十余骑不甘示弱,紧紧地跟上,卷起漫天的尘土,消失在了这漫天的风尘之中。
路两边给呛得满身灰头土地脸的人们却不以为意,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称赞着沈光的勇武过人,憧憬起这位少年英雄在这场旷世的大战中会立下怎样的盖世功勋。而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微风吹着路边又长又密的草丛,仿佛是在海面中掀起一阵阵的浪涛,草丛起伏之间,一个黄色的绸缎身影现了出来,而一张白面无须的脸上,两只眼睛正喷着仇恨的火焰,可不正是那刚才被当面折辱过的许敬宗?!
许敬宗默默地看着远去的沈光一行,咬牙切齿地说道:“姓沈的,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许敬宗会让你为今天的无礼,付出百倍的代价!”
山东,历城,齐郡郡治所在地,气派豪化的郡守府中,齐郡郡守元文都,正带着合府的官吏,站在府外,今天是新任郡丞张须陀上任的日子,作为郡守,却摆出了一副迎接上官的模样,着实让人费解。
一个穿着七品青衣的文吏小声地说道:“郡守大人这是怎么了?一个郡丞上任,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连公务也不处理了,却要率着全府的文武官吏在这里迎接?搞他好像他才是郡丞,而新来的那位是郡守呢。”
另一个年龄稍长一点的官员摇了摇头:“还不是给现在的盗匪们闹的,元郡守文官出身,并不是太熟悉军事,现在面对着齐郡内外这几十股大大小小的盗匪,实在是无能为力,光一个长白山的王薄,就几次打退了朝廷的讨伐军了,这会儿大军都在涿郡集结,若是我们这里的盗匪一直不得平息,那元郡守的位子,只怕是坐不了多久啦。”
另一个品阶稍高,穿着六品青色官服的官员回头微微一笑:“二位有所不知吧,这次来我们齐郡的郡丞,可是一员虎将呢,当年平南陈,征南蛮,北击突厥,攻灭杨谅,可以说是南征北战,威名赫赫,只要他来了,那就是十个王薄,也不在话下,只有等死的份儿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大隋左武卫虎贲郎将,张须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