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啪!”
“抚台大人”
“啪啪!”
俩太监被抽的嘴角淌血,眼冒金星,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在太监中也算是中等地位,从来没遭过这种罪,此时的小白脸被抽疼的要命。
“还敢假冒皇差不?”
巡抚衙门的衙役上来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喝问道。
原本嘴硬的胖太监最先扛不住,终于认怂了,他硬着头皮道:“咱家错了咱家不是皇差”
张同敞这才慢悠悠的从堂中出来,制止了掌嘴:“早承认不就好了,本官这巡抚衙门不是提刑按察使司,也不是法院,无权羁押尔等,既受责罚了,此事也就作罢了,放了他们!”
两个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命,连句狠话都没撂下。
张同敞从这两个太监的气派和说话语气,早就看出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太监了,不过他是不敢羁押的。
羁押皇家之人,无异于谋反,想来想去,只能见好就收,放了他们。
两个太监鼻青眼肿的跑出衙门,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看得百姓们一愣一愣的。
这时,讯发衙门的一名官员走出,冲着围观的百姓们到:“刚刚这两个小人,冒充皇差,辱骂巡抚大人,大人仁慈,念他们知错就改,只处罚了他们一番,饶其性命,大家都散了吧!”
“原来是假冒皇差,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百姓们乐呵呵的互相议论着,不久便散去了。
人群中的朱慈烺算是看明白了,他脸色一沉,径直步入巡抚衙门。
守门之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巡抚衙门!”
御前太监沈毛眼瞅着天子不悦,他心中亦是愤怒,直接举着宫中的腰牌喝道:“滚!”
门房管事的还算见多识广,看到这腰牌立时闪到一边,不敢阻拦。
朱慈烺怒气冲冲的迈入中堂台阶,背着手厉声吩咐道:“让陕西巡抚张同敞速来见朕!”
“小小人遵旨!”
听到年轻人自称“朕”,巡抚衙门的管事吓了一哆嗦,连忙答应一声,哈着腰退去传旨。
不多时,刚刚回到后衙的张同敞匆匆赶来,在堂外大声道:“臣陕西巡抚张同敞,恭请圣安!”
朱慈烺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冷冷的盯着门口,喝道:“进来!”
“是!”
张同敞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迈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盛怒的皇帝,心中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想到,自己前脚刚刚处置了皇家的奴仆,后脚主子的就来了
朱慈烺阴沉着脸,盯着张同敞威严地问道:“张同敞,朕问你,谁给你的胆子对宦官用刑的!”
张同敞缓缓作揖道:“回禀陛下,臣并未对宦官用刑,适才只是两个无名小人假冒皇差,臣只是遵循朝廷王法对其施行,并未有越轨之处”
“强词夺理,欺君罔上,你当朕是无知小儿吗!”
朱慈烺心中怒火更甚,直接抢过徐盛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抽过去。
这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在张同敞身上,连他身上的锦鸡补子都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