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安还存在一位隐在背后,真正掌握着焦遂和焦家庶务的上代“焦大”,不,现在他恢复原名焦从嘉,成为了焦家一位看似昏庸的长老呢?
从心顺意,嘉言懿行好名字啊。李南轻轻对着那位黑衣郎君拱手为礼,示意太平秘卫“请”出这位真正的焦大!
“家中小儿顽劣,倒教相柳费心”那位颤颤巍巍地老人走出来之后,笑吟吟地对着李南行礼。
“来人,赐酒!!”李南看着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像极了一个知礼的后辈。
“老朽年迈,不饮酒多年也”这位焦从嘉看着面前几乎药香四溢的美酒,笑着拒绝到。
然后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愕然了。
“打断他双手,灌下去!”李南如同一个恶魔一样下令了。
所有人惊呆了。
在人活七十古来稀,这位就是犯了再大的罪但是已然寿活七十,堪称人瑞,便是皇帝面前也免礼,此人怎么会——
如此心毒!
李南的命令很快得到执行,看着那位被打折双手硬灌下去三碗毒酒的老人,所有人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看着地上焦遂那愕然和震惊的眼神,李南笑了起来。
“汝且看好,这便是吾称汝乃废物之缘由禁锢于可笑规则之下,终究乃是棋子尔”李南一脚踢倒焦从嘉,踏在他的的断手处,用力狠狠碾动。
“再教汝一个乖,恶徒即便垂垂老矣,依然乃恶徒也吾所言可是,焦大??”李南得意地看着对方惊慌欲绝也痛苦到极点的神情,笑得无比畅快。
“郎君自然无误”说话则是那位黑衣郎君,他对着李南深深一礼,然后说了句谨受教,就要转身,欲登车离去。
“郎君何名?”看着那位黑衣郎君总觉得有些面熟的李南,叫住了欲登车的黑衣郎君。
“仆崔隐,族兄乃郎君旧识,名曰崔哲。”丢下这句话后,判官崔隐对着李南再次一礼,然后登上那辆漆黑的马车。
如同他来时一样匆匆。
“好罢且让吾看看这老焦大何时药发,毕竟寻这七十之人为吾试药倒是不易”看着两位“焦大”,李南饶有兴味地掏出一个本子,写写画画起来。
这种丝毫不在意不拿他们当命的态势,深深地让众人心头发毛
等到一个时辰后,人头山被掩埋,小孩儿骨灰也被小心收集好掩埋,李南这才看着躺在地上终于缓过来的焦遂,口中呢喃到“一个时辰又二刻么”之类让人心里发寒的话。
“回山罢,汝等并未活活疼死乃是汝等运道好,吾对于药量估计不足,焦大郎君,吾也知汝心内不忿,那汝就且看好,汝那以为山一般如焦氏者,被吾斩杀殆尽罢!”
说完这番话,李南让人拖货物一样,将焦从嘉拖上马车,然后看也不看焦遂一眼,径直离去了。
“感君教诲,遂谨受教!”又过了半个时辰,焦遂这才慢慢爬起来,只觉得如果经过地狱一般的经历,见到那位酷毒可怕胜过地府恶鬼的毒士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汝所犯最大谬误,便是不屑吾等,并且教会吾等何为规矩!”看着某个方向,焦遂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等着吧,汝定会死于汝这份高高在上,定会死于吾手!!”想起了自己日后如何用人间最为酷毒的办法折磨他,焦遂嘴唇都咬破了。
“毕竟,小看吾等卑贱之人,便是汝最大死门!!”看着长安的方向,焦遂头也不会的走去,“匹夫一怒尚血溅五步,汝比那庆忌李元吉如何?呸!”默默记下李南远去的方向,焦遂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刚刚走了几步,他就停住了。
“当真??”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带着残忍而快意的笑意,“汝当真以为吾会学那‘君子’一般放过汝等?哈哈哈哈,吾骗汝尔”
李南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从树林的一侧走出,像极了某个残忍的仙人。
“这世间所谓君子者,最是出尔反尔,汝尚不知也,吾且问汝,绝望否?”
“汝!!”焦遂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觉得屈辱,也没有像这么一刻觉得愤恨和绝望。
便是恶毒如他,高高在上的玩弄那些贱民的命运的时候,也没有如此酷毒手段。
“吾必杀汝这毒士!!”焦遂拔出贴身藏着的匕首,做出搏命之状。
但是匕首则是捅向自己的胸口!!
“想自杀??怎么可能!!”李南高喊一声,早有一柄剑斩断了他的手臂。
“汝便再次赎罪罢,跟汝儿女在一处,吾果乃不忍骨肉分离之君子也”扔掉了鸡腿,李南擦了擦手,又拔出了青丝扇,轻轻扇动着,仿佛自己真是惩奸除恶的正派少侠一般。
只是看着众人掩埋之处某个削得尖尖的木桩,便是杀人如麻的修罗和身侧的那位焦从嘉,也觉得,此人怕是个血管里都流淌着毒汁的少年大魔头。
“割其舌,刺其耳,剜其目!”看着那位受到穿刺刑不停地挣扎求饶和哀告,表示自己“不忍”看到此等场面的李南冷冷地下令。
“汝还有三日好活哩”在那之前,李南让人给他灌下了三日丧命散,笑着给出了最后一击。
此言一出,便是那位竭力保持“云淡风轻”焦从嘉,也是不停地发抖起来,而远处的密林中,也传来轻微的呕吐声。
“汝这太平秘卫有些胆怯也”李南收起折扇,笑嘻嘻地对修罗调笑着,然后他骑上了自己那头宝驴翩然而去。
就在李南离开的下一刻,看着某个已经不成人形的焦遂,周围的呕吐之声更大了。
“毒士!!!”所有人再次对小文和这个名字有了一个深刻的观感。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南骑在驴后不久,将一个口袋扔到草丛里。
那个口袋曾经放在他的衣衫内侧,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呕吐之物,就连刚刚吃下的鸡肉也在!!
“好个毒士,心毒舌亦毒也”就在同时,长安的某间书房内,宗楚客听到“老废物”和“恶徒虽年迈亦是恶徒”的话,笑得无比畅快。
又在两个时辰后,听着下面人某个奏报,宗楚客慨然一叹。
“这毒士,不愧小文和之名也,吾倒是小看此人手段!”
相柳邀,尸作伴。判官东来,始识毒士面。
爱酒焦遂浑不管。客送老翁,来慰石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