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要过年了!(1 / 2)

过年了,过年了!!李南一路傻笑着回到了南音庄园,脸上浮现着事后一般的满足微笑。

这弄得来访的梁槠和司徒灵雪一脸如临大敌的眼神,看着坐在主位上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李南,两人心里毛毛的。

“怕是又有人丧命矣。”两人不悦而同地生出这个念头。

每当李南露出这种似是而非的神秘笑容的时候,就说明有人要丢掉性命了,千奇禅师要被“断之”的时候是,樱龙东渡的时候是,被清洗的石中火一部,改名宇智波的幼子入唐的时候也是。

甚至,前几日新任酆都大帝回长安的时候,这位黑簿之主也是挂着类似笑容的!!关于这位程文若的命运,作为天下消息触角最灵敏的风部书手和信风使,他们很清楚在长安等待程文若的是什么——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训斥后不再得到重用!对于一名正值壮年的士人来说,不啻于灭顶之灾。

虽然枉死司和索命司的全灭是因为天灾,但是司徒灵雪总是觉得有些不对,隐隐觉得此事跟这位一脸神秘微笑地黑簿之主有关,司徒灵雪曾私下问过东岩子枉死司和索命司是不是因为得罪了黑簿之主而被对方谋害了的,回答他的则是赵蕤一如往常的微笑。

“此乃天命也,人力岂可为之?”赵蕤笑着做出了总结,也就代表内卫和太子府对这件事的定性。

话虽然此,但是司徒灵雪总觉得心头毛毛的,不然怎么解释两司的死士在出发之前,他们的名字“恰好”上了黑簿,关于这位黑簿之主的的一举一动,负责帮其掌管的黑簿的飞飞可是要通过他们上报给“先生”的。

难道此人能役使鬼神乎?无眠的夜里,司徒灵雪不止一次地想过。

名登黑簿,魂归地府。

这句话在前几天,在地府某个极为隐秘的中层圈子里面开始小范围的传播起来,不管是巧合还真是此人能通鬼神,经过多次的验证之后,地府和左司的精英们不约而同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本不祥的黑簿和诡异的黑簿之主都邪性得很,不要与之有交集的好。

而且,除了幼文和这一地府不少人都知道的“美号”以外,李南又多了一个让他们有些胆寒的外号。

小先生!

这个外号充分说明了地府和内卫的精英们,特别是罗酆六天几位宫主们,对于这位黑簿之主的尊敬和隐隐畏惧。

这个外号导致的结果就是,原本之前还仗着幻术经常调戏李南的司徒灵雪,此刻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对李南调笑,而是恭恭敬敬地坐在下首,仿佛一名大家闺秀一般。

见到李南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角上挂着让人恐惧的微笑,两人心中更加惴惴,看着面前奉上的茶汤,不敢动上分毫,生怕打断了李南某些邪恶的计谋。

天知道这位药部主事是不是毒术又精进了或者对谁又起了杀心,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大计划!

座中的司徒灵雪和梁槠怎么会知道,李南还在回味着早上的奇遇。

熊猫的手感,实在太td好了!!!

虽然对方一脸憨态可掬,但是李南深知山林里面的滚滚可不是后世某个基地里面养的那样跟人亲近,此时的熊猫终究有些野性。

熊猫,熊猫,熊在猫前,这就足以说明这种上古蚩尤坐骑的可怕。

据飞飞说,这头白熊应该是出来觅食的,为了避免它伤人,飞飞才将其制服,于是李南砍了些鲜嫩的竹枝,丢到了熊猫面前。

“吃了,吃了!”虽然很奇怪为什么熊猫此时叫做白熊,但是看着在飞飞铁拳之下,那头熊猫憨态可掬地开始吃竹子,李南的心都萌化了。

于是他扭头又去砍了些竹枝,然后继续喂。

不得不说,国宝的魅力无可抵挡,李南喂了几次之后,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离熊猫很近了,等到了他发觉不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摸在对方的头上了!

摸到了,妈妈我摸到熊猫了!刹那间,李南心中升起一股狂喜,随即立刻收回了手,赶紧退开。

“咩?”熊猫抬起头看了李南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

没想到熊猫的声音竟然跟羊差不多!!!!李南觉得自己有了个大发现——一个憨态可掬的黑白大团子,发出了喜羊羊一样的叫声,还呆萌地看你一眼。

这t谁顶得住啊啊啊!

过年了,过年了。李南一边默念着,一边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熊猫柔软中微微有些扎手的皮毛。

事实证明,能在远古时代同伴都灭绝的情况下活下来,熊猫还是有点东西的,光是这一手卖萌,就没人能顶得住,熊猫在李南的抚摸下,身体内竟然发出类似猫被抚摸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极为舒服。

我擦!李南心中涌起地则是狂喜,于是他大着胆子撸了起来,而熊猫也极有眼色,发觉抚摸自己的“两脚兽”才是这里的老大,不仅任由李南rua,而且还用头顶了李南抚摸的手一下。

这下让李南仿佛上了天一般,如果不是担心激发它的野性,李南甚至想要大叫出来。他甚至命令飞飞不得伤它,自己又去砍了一大捆竹枝扔给他之后,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下山。

于是,往日卯时之前就回到庄园的李南,今天硬是卯时一刻才回到自家庄园,而且脸上一直挂着傻笑。

等到司徒灵雪和梁槠带着他要到东西来庄园的时候,李南都没有从这个状态里摆脱出来,弄得座下的两人一脸懵逼。

这两人是给李南送银子来的。

东边的扶桑多产金银,金子就作为活动经费地府自己用了,而开采出来的银子,就落入里地府高层包括李南自己的腰包。

之所以这样,不是他们贪财,而是因为此时的银子甚至比金子还要贵重,而且在市面上不怎么流通!

到了唐朝李南才发现,此时不像是后世描写的那样,动不动上酒店青楼就拍出几两银子,要酒要肉要小姐姐,随便一个花魁赎身就要几千上万两银子。

金子都还好,可以作为大宗交易的货币,而银子用的场景就少得离谱!

举个栗子,如果你去青楼拍出一千两银子,想要给心仪的花魁赎身,而他们的鸨母,第一反应就是面露惊色,然后眉开眼笑地狂赞客人大气,自言小女蒲柳之姿贵人你不要如此破费,然后等到衙门的公人抓了你的时候,她再露出一脸地不屑!

“此等浪荡之子,呸!”说不定她在你被抓走后还会啐你一口。

报官的人自然就是青楼的人,而为什么贪婪的青楼看到大笔银子就要报官呢?原因也很简单,虽然都说鸨母要钱不要命,但是她们一般情况下,都还是很惜命的。

银子在大唐的地位,就跟在后世的铂金一类的,或者打个更加不恰当的比方,就跟纯度五个九以上的单晶硅一个价格(不要小看单晶硅,单价比黄金都贵,老失当年做实验,就要用到单晶硅,一点点就要两千,而且为了给它一个惰性环境,器皿上就先要镀一层金!)。

唐朝的白银开采极少,自然就极为珍贵,所以一般不在世面上流通。

唐朝的白银少到什么地步呢,举个栗子,开元盛世的时候,整个唐朝一年的白银开采量为一万五千两,对,就是这么少,在某些小说里甚至拍卖加一次价都不够的那种。

此时的白银都是交给大内,打造成器皿或者一根一根的银条,谓之银铤藏在内库,这些银铤的用处,就跟汉朝的麟趾金一样,是皇帝赏给大臣的。

如果私人持有大量的银子,无非就是两种渠道,一种私自开采出白银,第二种就是二世祖偷拿了家里的银铤出来败家。

上述无论是哪种情况,青楼都不敢收。开玩笑,私人开采白银是死罪,你收了也算是协同之罪,如果对方是败家子,你一个区区青楼敢收二世祖偷出来的银铤,那可是皇帝赐给他家的,你收了这不是嫌命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