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莲花,却是要命的!
刀光盛开之处,血花无不飞溅,没有一滴溅射到她们身上。
这帮女团的小姐姐,竟然比那些沙弥尼们还要厉害!
李南突然想起了,某日南雀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说起过,队伍里这些沙弥尼,都是她们这些舞女中淘汰而来然后才去练武的,因为她们长相不过关,而且也不能单独对付一头豹子。
当时李南听得哈哈大笑,于是就问南雀,这么说你们比她们厉害喽,南雀骄傲的说当然,我入选的时候可是独自一人杀了一头豹子而浑身没有一点伤痕的,这是女团的基本标准。
李南当然不信,这如同娇花一样浑身香香软软的南雀竟然可以一人对付一头豹子,要知道,豹子速度极快,单论捕猎技巧而言,几乎算得上最可怕的丛林猎手了。
但是他也不好扫兴,就说自己也会一种叫做十六动军体拳的绝世拳术,哪天有机会比试一下,听得南雀眼睛发亮,连忙说好呀好呀过几天比试一下,同时在他怀里乱扭起来。
李南哪里忍得了,连忙使出了失传已久的龙爪手和兰花拂穴手,杀得南雀大败亏输,软绵绵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没想到这是真的!不消片刻,盗匪已经被她们杀得干干净净,而且小姐姐们真的没有一人身上沾了血点,甚至还有人因为冲得慢了,一脸不甘的神情,看得李南不由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仔细想想也是,原始部落的舞蹈多取材于祭祀,南雀小姐姐在本国也相当于取悦神的巫女一样的存在,而祭祀的内容大多都是反映他们日常生活和狩猎,加入武术动作也无口厚非,小姐姐她们的舞蹈称为战舞也不奇怪。
只是这也太厉害了吧!看着南雀笑盈盈地开始割盗匪的头颅,李南赶紧制止了她们破坏形象的举动,心中想着日后南雀家暴自己拿什么抵挡。
这算什么?带刀的战斗巫女?还是穿越客的贴身高手?看着南雀笑嘻嘻地拿着她割下的头颅递给自己,李南感觉自己哔了某种生物。
决定了,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重心要转移,主抓身体的同时也要抓一抓思想建设,主要就是夫为妻纲这种,此时的古代妇女应该学习的东西。
不仅李南,就连三位士子们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些腰肢如柳枝一样柔软的天女们,战斗力简直如此惊人,面对着十几名凶神恶煞的盗匪,须臾之间,如果不是为了问话留了两个活口,对方几尽全灭。
简直就是传说中罗刹女一样了。之前还想着能不能抱得美人归的三位士子心中各自微微发抖,心中再无亲近的念头。
“南音女团,已然破敌!”
在春十三娘的带领下,小姐姐们收刀站立,冲着李南盈盈万福,沙弥尼们也双手合十,在观云僧的带领下学习如何超度亡魂。
这种机会可不多,沙弥尼们个个都一脸认真的表情,仔细聆听着和尚讲的每一个步骤,生怕错过了一点。
额……是不是改成敌羞吾去脱他衣是不是好点。李南有些尴尬,挥了挥手,对着兀自躲在各自马车里的三位士子说道。
“女子辈已然破敌尔…”
于是众位男子才站出来,纷纷上前补刀,就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看得女团的小姐姐奇怪不已,这人都死了,你们还上前用刀干啥呢,难道这也是大唐的规矩?不少刚刚没有杀到人的小姐姐都跃跃欲试,被李南“正义”的眼光给拦住了。
因为他们才是去“脱他衣”的。
在李南的指示下,三位士子的仆人走上前去,将盗匪给扒了个精光,身上的武器和随身物品洗劫一空,然后带着东西回来,留作日后吹嘘用。
看似头目的两人被留了下来,被带到李南面前问话,他们此时看到那些柔弱地好像随手掐死的小姐姐,眼中的贪婪和欲望也俱都不在,脸若死灰地被带到李南面前,一语不发。
见到两名盗匪头目不说话,这些士子的仆人们可来劲了,似乎为了弥补刚才的表现,围着两人一阵拳打脚踢,李南赶紧制止住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丢人了。看到仆人们的行为,在场的三位士子都是老脸一红,纷纷表示要加入审问团。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李南,因为半个小时后,李南用他的智商再次赢得了全团的尊敬。
“南兄,鬼神乎?”这次感叹的是全程参与的三个士子。
此人若是生在三国,便是贾诩一流。看着李南干脆地指挥沙弥尼将其中一人砍成重伤,另外一人砍成中度伤害,然后放走了伤势较轻的那位,这番操作让众人心寒不已。
“毋宁死!也不中汝这读书汉毒计!”看着跑远的自家那位同伴,深感李南恶毒的盗匪头子悲愤不已,双目圆睁,都流下了鲜血来。
噗嗤一声,这人竟然咬断了舌头,然后大出血而死。
“罪过,罪过,仆不杀汝,汝确因仆而死,这教仆于心何忍。”李南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形象,看得众人特别是春十三娘心中都是一寒。
此人果然是天生的士族!
怪不得你能统率这么一帮罗刹女呢,你才是这里面最可怕的吧。看着李南带着极大的兴趣翻看剥得精光的尸体,还让沙弥尼剖开他们的肚子的行为,三位士子心中更是不寒而栗。
有点东西啊。仔细地查看了尸体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后,李南的听着某个小姐姐的回报,陷入沉思,于是宣布无事了,然后全团进发,但是尸体不要掩埋,同时让崔家的仆人骑着快马去醴陵城牛家报信,自己在前面的十七里铺等他们。
“诺!”崔家的仆人不明就里,但是片刻都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往回跑去。
“此人如此多智近妖,这李家的血脉,当真无常人乎?”入夜时分,某处荒郊野外,某人听着盗匪头子的回复,一边熟练地将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肚子。
“怕是以后少不得要见他一见。”擦了擦手,熟练地将尸体拖进路边的密林,那人捋着胡子,踏着月色,施施然地往醴陵城外的村庄走去。
可惜人与人的见面,总是要比设想的要快一些。
一个小时后,此人来到了一个村庄,此时小村里静静地,连半点声响也无,此人微微皱眉,觉得似乎有些不对,随即踏月进屋,刚想有所动作,他屋中的油灯忽然亮起。
屋中早就坐定一人。
“一日不见,先生安好?”坐在他家堂屋中的李南笑着冲着来人施礼。
孤灯昏黄,春夜客来,青年笑吟吟的脸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
“仆败矣。”胡钉铰长叹一声,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