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勇士营的人听到许杰他们的话,又怪笑起来:“哈哈……果然是一群书生,去告吧,告诉你们那位参事,鄙人杨雄,有本事就告,看能拿我怎样。”
接着,便带着狂笑,与一干人策马而去。
另一边有人报到了叶春秋这儿,叶春秋也是刚刚骑了白马到了营中,便命人将许杰等人寻来,问清了原委。
许杰道:“恳请恩府为学生做主。”
叶春秋抱着书吏送来的茶盏,看着许杰沉吟片刻,才道:“我只问你,若是当时打起来,你们能赢吗?”
许杰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好。
叶春秋淡淡道:“即便你们能赢,可是之后呢,勇士左营驻扎在这里的有近千人,若是他们倾巢而出,前来报复,你们可有自信?”
许杰硬着头皮道:“若是恩府下令,就算是输,我们……”
叶春秋笑了,道:“若是抱着输的决心去,那么我要你们有何用?这件事,我会下文去询问勇士营的,至于你们,只管好好操练。”
许杰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是无处发泄,只是叶春秋既然下命,他也不敢违抗,只好领命而去。
叶春秋则叫来书吏,让人修书一封,送去勇士营。
勇士营这儿,马监官足足到了正午方才起来,接着有人送来叶春秋的书信,马常只是不以为然地扯出一笑,对人道:“去请左营官来。”
坐营官乃是刘唐,身躯高达,全然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他曾在边镇立过一些功劳,此后巴结上了宫里的人,颇受宫中的信任,勇士营分为三营,这左营乃是由九百七十三个新兵组建,自是负责操练新兵的职责。
刘唐对马监官很是客气,先是行了礼,接着赔笑道:“马公公不知有什么事?”
马监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样子,很轻描淡写地道:“新军那儿告状来了,噢,还是叶修撰亲自来状告,说是你的队官骚扰了新军操练,这件事可是有的吧。”
刘唐满不在乎的样子:“呀,有这样的事,下官去查一查。”
马监官却是笑了:“这就不必了,咱请你来,可不是让你责罚将士的,而是商议一下怎样敷衍那个叶修撰。”
刘唐会意,小心翼翼地看着马监官:“一群书呆子,有什么好敷衍的,就说新军和勇士左营靠得这样近,偶有摩擦也是难免的,这样的事,军中早就习以为常,他叶修撰刚刚牵涉军务,当然不知,慢慢习惯了也就好了。”
听到慢慢习惯,马监官不禁噗嗤一笑,骂道:“你这狗才,人糊涂,话却不糊涂,既如此,你就去下文回复吧,就这样说。”
刘唐点了头,然后试探性的对马监官笑道:“马公公,只是斥候们是不是要约束一下……”
马监官却也是盯着刘唐笑了,只是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森然,道:“咱看哪就不必了,张公公呢,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叶春秋,对这些书呆子也是看不上,咱们二人在这左营,练兵倒是其次,最紧要的不就是给张公公出口气吗?那个叶修撰,咱算是看透了,他是对练兵一窍不通的,你看看……尽是招募一些书呆子进营倒也罢了,每日清晨不是让人跑一跑,要不就让人立在那校场上一动不动的,哈……真是笑话,这练兵就是练阵,这一字长蛇啊,八卦阵哪都不懂,还妄称练兵?矗着有什么用?这不是呆若木鸡吗?这要在战场上,不是等着让人来砍?这事儿咱还要禀入御马监不可,这样的笑话,宫里的人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