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对吴班长或者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林子敬不知道吴不舟爱什么,但是他能给吴不舟一个什么都能包含的诱惑条件。
“怎么说?”
“吴班长,假如之前在镇子口我们换个位置。吴班长是商人,李班长要吞这批货,吴班长不肯,李班长开枪杀人。这个时候我这个班长出现制止了进一步的流血冲突,吴班长你说我会不会更感激你?”
吴不舟是打过几场仗的硬汉,一个穷苦人家的毛头小子经过血与战火的洗礼才爬到班长的位置。
李班长之前只是一个响马的小头目,接受改编之后摇身一变也成了班长,这两个班的战斗力虽然不可同日而语,可级别和地位却一样。老子是从战场死人坑爬出来的兵,你一个只会劫普通百姓过往商人的土匪算个毛。这也是每次吴不舟每次抬出正规军李班长无法反驳的原因。
可时也命也,土匪摇身一变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班长的位置,土匪头子甚至一举挂了个连长的头衔。可像吴不舟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战场搏杀几经生死,最终却也只是因为一个班只活了他们两个人才做了班长。
吴不舟心里不憋屈那是假的,可他一没钱二没身份,除了攒军功搏命之外,眼前看不到任何一条能够向上的通道。堂堂正规军被土匪骑在头上,见面还要敬礼,这让吴不舟越发的愤怒。
所以林子敬抛出诱饵的时候,吴不舟便隐隐有种感觉,他的机会来了。
林子敬的确给不了吴不舟权利,林子敬也不屑用女人来博向上的通道,他可以给的,是一个梦想,一条向上的通道,通过自己双手挣来的地位和权力。只有自己掌握了更大的权力,才能自上而下的扫平眼前的不公。
“你想怎么做?”吴不舟盯着林子敬,双方的位置很自然的发生了变化。眼下虽然吴不舟有枪,可吴不舟能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几条枪就能征服的主。这样的人只能做朋友,绝不能以命令的方式令对方屈服。
“吴班长,我知道的信息还不够全面,我需要你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给我讲一次。”
吴不舟越发的佩服林子敬了。这个人只是从一些零散的消息里就能摘出最重要的东西。吴不舟开始有些庆幸,如果当初不是看不惯李班长这个土匪,也就交不到林子敬这个朋友了。
吴不舟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了起来。
他们是刚从乌里雅苏台回来的边防军,临时被调来做前哨,负责剿匪和策应另外一支军队。李班长之类的土匪就是这个时候投降被收编。没想到镇子突然来了一个大人物要前往草原见一个朋友。为了不引起察哈尔各方的敏感,所以这个大人物只带了大约一个连的兵力连夜出发。
“怪不得。”林子敬点点头,接过话茬道:“看来有人知道这个大人物的行动路线,那些收编的土匪也不是真心归顺,只是为了里应外合。”